田枣尴尬笑笑,余光看了一眼梁予鲸。
医生也跟着她看了一眼:你是她姐姐吧!今天必须得看着她输液,不然会更严重的。
梁予鲸点头:好的。
医生写好了病例,看了眼床铺已经满了,只好让田枣找地方坐着,护士配好药就去给她输液。
田枣和梁予鲸坐下,顿时陷入了沉默。田枣担心自己说错话,只能傻坐着,余光偷偷看向梁予鲸。
这种沉默、以及田枣时不时投来的目光,都让梁予鲸觉得有些不自在,她起身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田枣张了张嘴,但也没敢说话,委屈巴巴地看着梁予鲸的背影。
护士过来说要先给她做皮试,看对头孢过不过敏。
田枣小声道:护士姐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她有没有走啊?
护士笑了:她陪你来还会走啊?
田枣啊了一声,没吭气。
还真的不好说啊
梁予鲸走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觉得舒服多了,头也没那么痛了。
这一周真的很伤脑,以前的那些旧事不经允许就突然闪现出来,梁予鲸没办法忽略,只得任由那些记忆随意窜进大脑。
田枣是最怕打针输液的。
记得她们刚在一起的那年圣诞节,大半夜的田枣发起了高烧,梁予鲸急忙把她背去了医院。
护士给她打输液。针头还没扎进去她人就哇哇大哭,还一个劲地缩手。
最后是梁予鲸死死的握住了手,把她的眼睛挡住,才让护士扎进去的。
你妹妹也太怕了。护士扎完笑着说。
不好意思。梁予鲸尴尬地道歉,垂眸看着满脸泪痕的田枣,忍不住道:
怕打针,那就别穿这么少啊?大冬天穿裙子,你不发烧谁发烧?
田枣委屈巴巴,眼泪还在流:我想着和你过圣诞节,要穿得漂亮一点啊
现在想起来,那年的圣诞节,田枣确实穿得很漂亮。
只是那时候在医院里,她只顾着凶人了。
在外面大概待了十分钟,梁予鲸这才再走进诊所,却发现护士已经给田枣扎完了针,见到她的时候还笑了笑,你妹妹一直在等你。
田枣看见她松了一口气,甜甜笑道:你回来啦?
梁予鲸站在那,看着田枣有些恍惚。
她不能把现在的田枣和以前的田枣放在一块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