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长大,就会忘记以前的事。
可是懂是一回事,但内心止不住想要去关心,又是另一回事。
她对自己说,如果梁予鲸真的不开门,那她以后就真的会把梁予鲸当做陌生人一样,不再关心她。
雨下得越来越大,可门还是紧闭着,田枣坐在楼梯上,仿佛要把这扇门看穿一样。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看了眼,居然是人事打来的。
田枣站起来的一瞬间,感觉有些晕,大概是坐久了了导致的。
她看了一眼门,下了两楼去接电话。
喂,李姐。
电话那头的女人笑呵呵道:小田啊,考虑得怎么样了?
田枣的语气不是很好:我的想法还是和之前一样既然要把我裁了,那就给赔偿,按劳动法规定的来。
女人:不是啊小田,劳动法是劳动法,那你也不能这么死脑筋吧?这几年经济效益不好,大城市大企业都在裁员呢,咱们这种小公司,能多给你一个月的薪水,就已经很不错了。
田枣冷冷地说:那我就走劳动仲裁了。
女人见软的不行,又来硬的:你以为劳动仲裁就有用吗?咱们公司出去算不了什么,但在青里县还是有不少人脉,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告法院?做梦吧!到时候连那一个月的薪水我也不给!
田枣气的不轻,你还有理了!那就走着瞧吧!我不会妥协的!然后啪地一声,愤怒地把电话挂了。
过了半分钟,田枣随即又打给了另一个人。
喂,尤律师我是田枣,是呀,好久没联系你了。
不不不,不是那件事,是别的事想请教一下你。
打完电话,田枣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好情绪才走回梁予鲸家门前,然后愣住。
她放在门前的餐盒已经不见了。
她刚刚在楼梯间,并没有人上下楼,所以所以是梁予鲸把餐盒拿进去了!
田枣高兴得要起飞,伸手就想去敲门,但下一秒就忍住了。
梁予鲸或许就是以为她不在,所以才把餐盒拿进去的。
她还是不想看见自己,说不定再敲门,梁予鲸就会把她连同餐盒一起扔下楼了。
吃东西最重要。
田枣手轻轻碰了一下门,喃喃道:梁予鲸,你要好好吃饭呀。
这场大雨下了两三个小时,然后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又接连下了一整夜。
雨后的清晨特别凉,出门甚至要披一件外套才行。梁予鲸今天请了假不用上班,所以她去楼下买了早餐,吃过后又打车去了书店找书。
她喜欢逛书店,喜欢在书里平静自己的心,也喜欢在书店里遇到一两本好看的书,盲买带走。
可今天是带着目标来的,但梁予鲸找了两圈也没找到自己要买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