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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渡轮上讲述的旧事(第2页)

两人迅离开混乱的码头区,在污水横流的小巷里穿行,最终找到一家外墙斑驳的小旅馆。

前台是个昏昏欲睡、眼皮浮肿的干瘦老头,对弗兰克递上的护照和钞票只是随意瞟了一眼,便丢过来一把用油漆标着房号的钥匙牌。

房间狭小逼仄,只有两张嘎吱作响的铁架床和一把瘸腿的椅子,墙壁上糊着黄的旧报纸,唯一的窗户对着窄巷,对面住户的电视声和小孩的哭闹声清晰可闻。

弗兰克将那个散着草药味的大包扔在墙角,走到窗边,小心地掀开油腻腻的窗帘一角向外观察了片刻才放下。

“安全。”他简短地说,随即拿出卫星通讯终端开始接收信息。

卫莲则走到卫生间,拧开锈迹斑斑的水龙头,里面流出的自来水带着浑浊的铁锈色和一股怪味。

他面无表情地掬起水,用力搓洗着脸颊和手臂上残留的油膏和污垢。

冰冷浑浊的水流带走旅途的尘埃,却洗不去骨子里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警觉。

他看着镜子里的脸,右眼角下的泪痣在水痕中显得格外清晰,镜中人的眼神沉寂如一潭死水,映不出丝毫孟买的喧嚣或旅途的波澜。

……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国内,无形的硝烟正以另一种方式弥漫、燃烧。

江氏集团总部顶层的书房,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城市的灯火。

书桌上那盏古董台灯散着昏黄的光晕,照亮了江怀瑾疲惫而深沉的侧脸。

他指间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雪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却浑然未觉。

面前的电子屏幕上分割成数个区块,实时滚动着复杂的金融数据、新闻快讯和隐秘渠道传回的报告。

陈氏集团内部因陈国伟、陈国豪接连暴毙引的权力地震已进入白热化——董事长陈俞的威信在一次次丧子打击和股价暴跌中摇摇欲坠,元老派、少壮派、旁支势力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撕咬着陈氏帝国这块摇摇欲坠的蛋糕。

江怀瑾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无声敲击,眼神锐利如鹰。

屏幕上,代表江家资金的蓝色箭头正精准地刺向陈氏最脆弱的核心产业——银行抽贷的连锁反应下,陈氏几个关键项目资金链濒临断裂。

江氏旗下的公司正以“白衣骑士”或“秃鹫投资者”的身份,悄然入场,鲸吞蚕食。

报价、谈判,背后都是他精密的算计和冷酷的指令。

陈家的商业版图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崩塌、瓦解。

然而,阳光之下必有阴影。

陈氏在明面上的溃败,却催生了暗流中更危险、更疯狂的毒瘤。

书房另一块屏幕上,显示着几份简报,来自不同城市的灰色地带。

简报一:城西旧码头区,两个原本被江家压制的本地小帮派因争夺陈氏遗留的走私通道控制权爆激烈火拼,造成三死七伤。简报附带的模糊监控截图里,能看到几个穿着印有模糊“金币”图案t恤的身影在冲突边缘游弋、煽风点火。

简报二:邻市地下赌场数量在过去一周激增近o,新开的场子装修简陋但生意火爆,其背后注资方均指向一个名为“强盛商贸”的空壳公司,而该公司最后的资金流向……与陈国强暗中掌控的账户存在关联。

简报三:江氏旗下一家位于城南的物流仓库深夜遭不明身份人员纵火,虽未造成重大损失,但监控拍到的纵火者逃离时乘坐的无牌面包车,其行车轨迹最后消失在陈国强名下的一家夜总会附近。

“……陈家明面上的生意是垮了,但那些见不得光的脏东西,反而被陈国强那小子趁机整合了。”江怀瑾对着通讯器另一端的心腹助理冷声道。

“他和那些地头蛇绑在了一起,放高利贷,开黑赌场,搞走私,甚至可能碰了‘面粉’!这帮杂碎没了约束,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江怀瑾疲惫地撑着额头,声音低哑,“告诉负责那几个片区的经理,让他们的人最近都给我收紧点,别去触霉头……另外,把我们收集到的、关于陈国强和那几个帮派勾结的具体证据,匿名给警方那边‘热心市民’送一份。”

“是,瑾爷。”助理的声音恭敬而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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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瑾掐灭了雪茄,将烟蒂狠狠按进堆满烟灰的水晶烟灰缸里,目光投向屏幕一角实时传输的董事会会议室画面。

画面中,江沅正坐在主位稍侧的位置,代表江怀瑾主持着对陈氏某块核心地皮的收购谈判——年轻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初掌权柄的青涩,但眼神专注,应对着几个元老的质询,言辞清晰有力,渐渐稳住了局面。

江怀瑾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欣慰,随即又被更深重的忧虑覆盖——江沅在阳光下的棋局里正学着站稳脚跟,但阴影中的蛇虫鼠蚁,需要另一把更锋利的刀去斩断。

他拿起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迅接起。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沙哑,背景音里隐约有重物拖行的摩擦声和压抑的呻吟。

“小妄,”江怀瑾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城南仓库的火,查清楚了?”

“嗯。”电话那头的江妄应了一声,言简意赅,“‘铁拳会’两个不开眼的小喽啰,收了陈国强手下‘刀疤刘’的钱,人已经‘处理’了,东西也‘送’回给‘铁拳会’的老大了。”

“好。”江怀瑾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过一道冰冷的痕迹,“陈国强最近在城东旧工业区弄了个地下拳场做幌子,背地里搞‘面粉’分装,场子很偏,守着他的人不少,都是些亡命徒。”

他没有说“怎么做”,也没有说“小心点”,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一个地点,一个目标,以及目标的危险性,如同递出一把染血的刀,指向下一个需要清除的污秽。

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只有压抑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背景音在持续。

然后,江妄的声音传来,比刚才更冷,更硬,带着一种淬炼过的杀伐决断:

“知道了,今晚就让它‘停电’。”

通话结束。

江怀瑾放下电话,身体重重地靠回宽大的皮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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