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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我拉黑了关于陆屿和陆知安的一切。
但我不知道陆屿出于什么心理。
不过一周,他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
用的不同号码。
拖泥带水,让人厌烦。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接,沉寂了几秒。
就在我准备挂断时,微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姜盈。”他喊着我的名字,“你没有回你爸妈家吗?你出国了,和孟琼一起吗?”
这近十年里,我和孟琼都以不同的方式困住了自己。
现在我们都在挣脱束缚,尝试从心底打破那道枷锁。
可陆屿的一句话,却让我仿佛回到过去,无端窒息。
“陆屿,你越界了。”
“我只是关心你。”
是这样回我的。
因为这句话,我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
过去的八年里,陆屿从未关心过我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我们的日常最常见的是。
“今晚回家吃饭吗?”
“锅里熬着醒酒汤,应酬完了告诉我。”
“回来了吗?还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大多时候,陆屿都像个活死人。
发出的消息,只有在他偶尔活的时候才会回复。
可现在,他告诉我,查我的行踪是关心我。
他哑着嗓子,似乎不太舒服:“最近应酬多,喝酒比较频繁,之前的养胃食谱是什么样的,陈嫂说一直是你在做。”
“还有陆知安马上一年级,他们园里组织家长会,以前是你去的,我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吗?”
我愤怒至极。
强忍着怒火,竭力平复心情,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陆屿,我不是你的专属保姆。”
“你要不要养胃,和我没有关系,陆知安的监护权在你那,开不开家长会,也和我没关系,我希望你能有成年人的边界感。”
“姜盈,别这样,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他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才继续。
“那段视频是林软发的,我和她没什么,我喝多了,姜盈,对不起。”
没有想到陆屿会恬不知耻,主动提起这件事。
我试图不让自己歇斯底里的咆哮出来,克制着强调。
“陆屿,我们离婚了。”
可是他说。
“手续还没办完,你还是我的妻子。”
“那就麻烦你要点脸,等办完手续再去和你十八岁的情人纠缠。”
说完这句话,我彻底挂断电话。
将他打过的所有号码,全部拉黑。
对于这种情况,我不觉得陆屿是在愧疚。
自然也不会认为他对我余情未了。
他只是在采劼玫瑰的那一刻,思想与道德短暂的无法自洽。
所以需要一句对不起,来让自己的内心达到平衡。
或许还有一点。
大概我尽心照顾他们久了,他一时难以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