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吓得魂都要散了。
沈长乐还在呕血,他怕她被呛到,赶紧将她扶坐起来。
“乐央,你别吓我。”江初月浑身哆嗦。
“江……江初月,你,你,为什……麽?”
她眸中泪珠滚落,泪眼婆娑,虚弱的控诉。
“乐央,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也流下了眼泪。
为自己的无能,羞愧心痛欲死。
“可我喜欢的是你!”沈长乐厉声。
“乐央,我……我不能……”江初月摇头。
“滚……”这个字是沈长乐咬着牙说出来的。
她很怕自己意识丧失,被江初月安排着和别的男人欢好,擡手拔下发簪,发狠刺伤自己大腿。
顿时,鲜血流出。
江初月大骇,担心沈长乐做出更多过激之举,擡手去抢夺。
沈长乐自是不敌的。
无边的恨意盈满心间。
奇耻大辱!
她已然自甘下贱到这种地步,对方却宁可随意找一个男人过来,也不愿意碰她。
恨到极点,沈长乐下了死力气去咬江初月手臂。
牙齿刺破皮肉,血腥味涌入口鼻。
“哇”的一声,沈长乐吐了。
江初月一脚将姓康的倒霉蛋踢到一边,抱着沈长乐到床边,给她拍打後背。
她这两天本来就没吃什麽,吐的都是酸水,没一会儿就吐不出东西来了。
见人受刺激这麽大,江初月以为对方是顾及名节,赶紧劝慰。
“乐央,活着比什麽都重要,你别怕,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泄露出去的,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眼下咱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宁愿死!”沈长乐声音狠厉。
怒极,恨极,她索性不再演戏,直接挑明。
“江初月,你以为我给自己下药,就是为了随便找个男人吗?”
这话落在江初月耳里如惊雷炸响,震得他呆住了。
每个字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让他难以理解。
她给自己下药???
“那上次我中药也是你?”江初月已经想明白了,但还是忍不住询问。
“对。”沈长乐直接承认,什麽僞装,什麽找人背锅,她都不用了。
“为什麽?”
江初月不能理解。
“你知道的,江初月,我喜欢你啊!”她再一次表白心意。
“可是我已经……”江初月讷讷。
“是,你有未婚妻了,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却还是放不下你,只能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沈长乐自嘲:“可我都自甘下贱到这种地步了,你都不为所动,我就像个笑话。”
她笑的凄怆,眼角渗出泪珠。
“不,不,乐央,你别这麽说。”江初月下意识反驳,他听不得她这麽贬低自己。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沈长乐不愿意听他反复解释这些没用的:“江初月,药是我特意选的,无解,你若是不要我,就离开,让我自生自灭就行了,不要拿别的男人来侮辱我。”
“你这是何苦?”江初月痛心疾首。
“我喜欢你,我就要为自己争取,我不可能什麽都不做,任你和别的女人白头到老。”
她就是这样的人,视道德礼教于不顾,只想自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