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凌彻工作室的人心惊胆战地看着定时炸弹默默哑火,深觉老板发的红包完全是糖衣炮弹,不是常人能拿的。
群里一片后怕的讨论中,杨文辰淡定地保存了粉丝截的图片,一键转发给凌彻。
十分钟后,特殊提示音响起,杨文辰打开手机,看着对话框里的红包,露出一个深藏功与名的微笑。
……
今年过年早,一月下旬就是除夕。
淮月和凌彻已经接到通知节后进组,等过完年,他们便要离开A市。
灯光昏黄,淮月趴在床上,伸手去碰床边开得正盛的芍药。
浴室的门响了一声,凌彻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脖子上带着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淮月回过头,和凌彻对上视线后又很快转开,凌彻走过去蹲到床边,硬是把自己的脸塞到了淮月面前。
“我错了宝宝。”
淮月身上穿着宽大的真丝睡衣,露出的手臂上染着艳色的痕迹,甚至连脚腕上都缀着红晕。
淮月垂着睫毛,不久前失控到极点的感觉仍残留在身体里,连每一次呼吸都会刮起一个细小的漩涡。
凌彻打开床头柜取了什么,又凑近淮月,压低嗓音,显得可怜巴巴。
“帮我涂一下药好吗?我看不见。”
淮月抬起眼,凌彻立即凑上前蹭了蹭他的脸:“别不理我,宝宝。”
比起生气,淮月更多的情绪是不愿意面对,此时也被凌彻蹭得散了大半。
他抬手捧住凌彻的脸,看了看他脖子上泛红的牙印,有些地方还渗了血点。
淮月怔了怔,没想到自己那一口咬得这么重,伸手轻轻摸了摸:“疼不疼?”
凌彻笑着亲了亲他的手:“不疼,你吹一吹就好了。”
上完药,凌彻躺上床,把淮月抱进怀里。
时间已近凌晨,凌彻一只手揉着淮月的腰,低头亲了亲他的睫毛。
“睡吧,明天我早点过去,给长辈拜完年就回来,我们一起吃年夜饭。”
凌家过年向来隆重,凌彻的爷爷奶奶都还在世,过年时一家人都要去凌家老宅,人员复杂,凌彻自己都不想应对,更不可能在没有公开的情况下带着淮月过去,这样只会让人看低淮月。
淮月睁开眼睛看向凌彻,凌彻垂眼对上他清凌凌的目光:“怎么了?”
淮月没有说话,抬手揽住了凌彻的脖子,凌彻就势低头,贴了贴他的额头。
淮月的下唇还有些肿,凌彻上。瘾似的凑上前轻轻含住,没舍得用力,转而叼住另一片嘴唇吮了吮。
这个吻不含多少情欲,满满都是不忍释手的喜爱。
淮月整个人像被浸在春日花田,连心口都被花蜜滋养,他轻轻勾住凌彻的手指。
“陪长辈吃完饭再回来吧,我等你一起守岁。”
凌彻拧了拧眉,不愿意让淮月孤孤单单地过年,淮月却笑了笑,眉目间没有丝毫的勉强。
“往后的日子还长,不用囿于这一时半刻,你还要陪我过很多个年的。”
凌彻默了默,反手握紧淮月的手。
“嗯,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年。”
淮月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凌彻和他吃完午饭,才动身前往老宅。
外面下了雪,淮月周身疲乏,人便有些懒洋洋的,他拿了本书窝进落地窗旁的懒人沙发,闲闲地翻着书页。
瓶瓶睡醒后走过来,玩了一会儿小球便蹲坐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
淮月注意到瓶瓶的眼神,笑着叫了瓶瓶一声。
“想玩雪吗?”
瓶瓶转过头看向淮月,“喵”了一声,然后便竖着尾巴朝淮月跑过来。
淮月放下书,笑着挠了挠瓶瓶的下巴,又转头看向窗外。
这会儿雪下得大,院子里已经积了一层雪,白茫茫的一片,遮住了冬日里有些枯败的草地。
他找出之前心血来潮买的衣服给瓶瓶穿好,拉开阳台移门,带着瓶瓶一起踩上了雪地。
瓶瓶初时踩到雪还有些惊慌,很快就开心地扑起了空中落下的雪花,自己玩得十分开心。
淮月拿出手机,给瓶瓶录了个视频,又捏了团松软的雪扔向瓶瓶,见瓶瓶如临大敌地绕着尾巴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目标,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院子外响起车声,淮月以为是哪个邻居回家经过,没有在意,却突然听见家里的门铃突兀地响起。
瓶瓶被吓了一跳,抿着耳朵看向门铃声发出的方向。
淮月疑惑地看向院门,起身快步把瓶瓶抱回屋内,安抚地顺了顺毛,这才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