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老太君不问青红皂白,罚芮曦瑶抄家规十遍。
尽管生活充满了不公,但柳氏始终尽力保护自己的两个孩子。
“曦瑶,记住,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柳氏常常在夜深人静时,将曦瑶揽在怀里轻声说道。
她为了给两个孩子争取学习的机会,不惜亲自去向老太君请求。但老太君却冷冷地回道:“读书?三房还有这个闲钱?”
后来,柳氏卖掉了自己的嫁妆,才换来曦瑶与弟弟进入苏青书院学习的机会。
芮云轩虽是三房唯一的男丁,却因年幼而遭受更多的不公。
他曾因为不小心弄坏了老太君的一只茶杯,被罚跪在庭院中晒了整整半日的太阳,直到柳氏下跪求情才被放过。
“姐姐,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一样?”年幼的云轩拉着曦瑶的衣袖问道。
曦瑶紧紧抱住弟弟,眼中噙着泪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芮家老宅的三房院落,坐落在芮家最偏僻的一角。破旧的院墙上爬满了青苔,房梁因年久失修而常年漏水。相比大房和二房那富丽堂皇的宅院,这里简直像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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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几日的月钱又少了。”三房的管事低声禀告,神色为难,“老太君说大房和二房要备办贺寿的东西,三房的份额就先削减了。”
柳氏正在缝补儿女的旧衣服,听到这话,指尖一顿,却只是默默点头:“我知道了,告诉大家再忍忍,先用存粮顶着。”
芮曦瑶站在旁边,攥紧了小手,眼中满是愤怒:“娘,这不公平!为什么我们要让大房和二房占我们的份?”
柳氏轻轻叹了口气,将女儿拉到身旁:“曦瑶,我们是三房,永远都是‘弱’的那一方。弱,就要学会忍。”
“可为什么他们欺负我们,爹也不说话?”年幼的曦瑶倔强地抬头,眼中满是不解。
柳氏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你爹他……他也难啊。”
李氏虽然是妾,却早已取代了柳氏在三房中的主导地位。她通过不断讨好老太君和三老爷,将三房的一切事务逐渐掌握在手中。
一次,柳氏为三房的田地盘点时现,记账的地契不翼而飞。
“怎么会没有了?”柳氏翻遍了整个账册,脸色苍白。
“夫人,是不是您自己忘了放哪儿?”李氏不慌不忙地走进来,端着一杯热茶,脸上带着一副关切的笑容。
“不是我!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柳氏冷声道。
“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李氏一脸无辜,“三老爷若是知道您连三房的账册都管不好,恐怕会怪罪的。”
果然,当柳氏将此事禀报三老爷时,三老爷非但没有追究李氏,反而冷冷地责备她:“账册如此重要的东西,你居然看管不力?连自己都管不好,还如何教导儿女?”
柳氏气得浑身抖,却无可辩驳。
事后,芮曦瑶才从仆人口中得知,那份地契早已被李氏悄悄转交给大房,用以换取老太君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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