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南拾连忙跟在他身后,保持一步的距离,不远不近。
总经理把他们带入包间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谢祁宴冷着一张脸,连个余光都不肯施舍给他,无奈,只得不甘心地走了。
真的好冷漠啊。
南拾坐在一旁偷偷看着他,那一瞬间,她甚至都不敢随意乱动,潜意识里,居然也在惧怕谢祁宴会生气。
包厢彻底安静了下来,谢祁宴笑:“怎么不说话了?”
他眼底带着熟悉的温柔平和,仿佛刚才那一瞬透露出来的清冷漠然,都是她的一场错觉。
南拾想了想,回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刚刚好像不一样了。”
不一样,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一面。因为在她的面前谢祁宴从始至终都是温柔、绅士,并且彬彬有礼的。
那样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让南拾莫名地想打冷颤。
好可怕。
谢祁宴歪头,漆黑的眼眸望着她,异常地专注:“你刚刚是一直在盯着我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啊?南拾茫然的看着他,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没错。
在他和经理说话的时候,自己确实一直在留意他。
因为转变的实在太大,南拾一时之间有些没有缓过神。
她迟缓的点了点头,非常诚实:“对啊……”
两人位置离得很近,近到只要谢祁宴微微伸手,便可以把一旁的小姑娘直接搂在怀中为非作歹。
纤细柔弱的天鹅颈会在他的手中,任由他随意玩弄,直至充血泛红。
不过他舍不得,所以不会上手,只会贴脸而上,亲密接触。
这些早已在他睡梦中演示过千万遍,但是他此刻非常清楚的知道,不行,他不可以这样做,会把人吓跑。
渔夫钓鱼也知道耐心等待,从不在意严寒酷暑,专注着河中的小鱼,只在乎是否可以有鱼咬钩。
片刻后,谢祁宴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试图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什么?”南拾只顾着盯着谢祁宴的手看,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谢祁宴的手实在是太过好看,白皙修长,背面带着性感的青筋,指尖修的圆润干净,是她看了一眼,还会忍不住的在看一眼的程度。
“是喜欢我的手吗?”
他轻轻的笑了一声,似乎极其愉悦,声音带着笑意:“想摸摸吗?”
谢祁宴朝她伸出手,宽大的手掌悬空在她的面前,很近,近到可以清晰的看清楚手部的状态。
那好闻的黑茶气味也瞬间逼近,以强势的动作不顾她的反应,入侵了她的嗅觉。
真的是好漂亮的一双手。
不知不觉,两人距离已然不足一拳,男人身上的热意似乎有些灼烤着她。
欣赏完了南拾微抬下颚回神,便撞进了他漆黑的瞳孔中。
迷恋疯狂,又令人毛骨悚然。
-
食用过半,南拾起身给谢祁宴打了个招呼,说要去一趟厕所。
女生厕所男士不便跟着,谢祁宴便靠在椅背上,随意交叠着,点了头。
南拾方向感真的很差,出门后便小声问门口的女服务生能否方便带她去一趟。
服务生自然是一口应了下来。
厕所离得不远,被熟悉的人带着很快便到了,南拾不想让谢祁宴等她太久,动作很快的就收拾好了。
走出来她垂着头仔细洗手,刚侧身抽出厕纸擦拭手上的水珠丢入垃圾桶中准备离开。
“南拾?”
一道突兀的男声传了过来。
虽然没有看清楚脸,但是仅凭一道声音,就让南拾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这个人是她在大学时候,拒绝过的人——熊戴创。
当然不是正常简单的拒绝,而是这个人把她整个人强塞到车里,自说自话的要包养她,甚至在青天白日就要扯她的衣服。
当时她害怕极了,便拼了命的挣扎,幸好当时有男同学路过把她救下,不然她不敢想,之后的自己该怎么办。
熊戴创路过只是随意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那出挑的身材,即使只看到半张脸都无比惊为天人的样貌。
除了南拾,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这不是南拾吗,这么多年不见一如既往的如此漂亮啊。”
他很是自然熟的走上前,一双不大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