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猛地攥紧廊柱,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却在混天绫即将破窗而入的刹那,生生将混天绫捏碎在掌心。
碎成星火的业火里,他望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那日月桃哭泣的模样,
以及太白金星那句“别内斗,收服不了玉藻前,完成不了任务,玉帝可是会念子母镯咒的,那咒会伤到月桃”
双脚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嵌在青砖上,任混天绫如何躁动都纹丝不动。
远处更鼓声传来,惊起檐下宿鸟,他却依旧立在原地,水红裙摆被夜风掀起又落下,如同他反复举起又放下的混天绫。
“本太子”他对着虚空喃喃,声音却没了半分狠劲。
恰在此时,一只不规矩的手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哪吒的屁股。
廊下光影骤然扭曲,哪吒周身蒸腾的业火尚未散尽,后腰突然贴上一片湿热。
粗糙掌心隔着水红纱料狠狠揉捏,还重重拍了两下,混着酒气的嗤笑喷在后颈:
"哟,小美人,屁股挺翘啊!"
“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新来的?陪爷喝一杯,少不了你的好处”
鎏金护甲瞬间凝出霜花,混天绫如毒蛇暴起,却在离那妖物三寸处被死死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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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缓缓回头,胭脂晕染的眼尾弯成血色新月,唇角勾起的弧度比混天绫的刃口更冷:"以前没见过?是因为在等你这条蛆虫上钩。"
男妖的尾巴刚缠上他脚踝,便被业火灼成灰烬。
哪吒广袖轻扬,混着沉香的劲风将人卷进暗巷,混天绫勾住对方喉间命门。
"陪你喝?"
他指尖挑起男妖下颌,鎏金护甲擦过皮肉渗出细密血珠,
"本太子的酒,可要用妖丹来酿。"
惨叫声撕开夜幕时,青砖已被混天绫碾出蛛网裂痕。
男妖被倒悬在梁柱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妖丹在业火中扭曲成灰。
哪吒一脚踩碎对方胸骨,水红裙摆扫过满地残骸,绣着银蝶的锦缎沾了血反而更艳。
混天绫突然缠上手腕,在掌心织出个破碎的桃形。
远处月桃房间传来她的笑声,哪吒望着掌心血污,咒文随心跳明灭,将他眼底猩红映得愈癫狂:"敢在本太子动怒时找死"
他擦掉血渍,对着夜风冷笑,"这就是下场。"
月桃房间内,
月桃正低头摆弄着孙悟空新摘来的夜昙花,素白指尖被花瓣染出淡淡荧光。
灵感菇突然撞开陶盖蹦到桌案上,菌伞上的磷火明灭不定:“猴子,月桃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像骨头碾碎混着业火燃烧的动静!”
“得了吧你!”孙悟空扯了扯水红襦裙,金箍棒在指间转出残影,“再乱喊把你炖成蘑菇汤!
话音未落,窗外忽有阵腥风卷着细碎血沫扑在窗纸上,凝成诡异的桃形印记。
月桃下意识攥紧花茎,夜昙花瓣簌簌落在她腕间,露出底下未愈的血契红痕。
“真的有!就在东边巷口——”
灵感菇急得直跺脚,菌伞上的孢子粉簌簌掉落。月桃望着窗棂外摇晃的灯笼影,忽然想起方才有团红色残影闪过。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窗边,却只看见满地焦黑的爪痕,和几片被业火灼得蜷曲的桃花瓣。
孙悟空收了三味真火,甩了甩被灼红的指尖,水红襦裙上的金丝牡丹随动作晃出碎光:
“没想到那疯小子的血契是真的破不掉,本来还以为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跟他的业火同源可以破呢。”
“罢了!等俺老孙去偷老君的炼丹炉——”
“大圣别去了。”
月桃轻声打断,指尖摩挲着颈间血契,夜昙花的荧光映得她眼底一片温柔,
“他若是知道有人想破咒”话音未落,窗外忽有片桃花瓣飘进,正巧落在她掌心,
月桃朝孙悟空甜甜一笑,眉眼弯成月牙,颊边梨涡盛着温柔笑意,轻声劝阻:“他脾气暴,知道了怕是要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