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红狐直接扣住月桃后颈,强迫她重重磕头。月桃额头撞在冰冷的青砖上,生疼的触感让她眼眶红。
“夫妻对拜——”
红狐猛地拽住红绳,将月桃狠狠往前一拉。月桃惊呼一声,踉跄着往前跌去,恰好撞进夜无归怀里。
红盖头滑落一角,她惊恐地对上夜无归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嘴角勾起残忍的笑,袖中突然滑出半块青玉牌,塞到她手里,“去吧,坐着轿子,渡过忘川河…”
月桃只觉玉牌表面粗糙硌手,却不知那些细微凹凸之下,正藏着数以万计蠕动的噬心蛊母虫。
青玉牌骤然烫,蛊虫顺着她的毛孔钻入。
月桃本能地想要甩开,却现四肢突然变得沉重如铅。
婚殿顶部传来刺耳的尖啸,血色绸缎如活物般垂落,拼凑成顶镶嵌着人骨雕饰的轿子,
轿帘上的囍字渗出暗红液体,在空中扭曲成狰狞的鬼脸。
不等她出惊呼,一道裹挟着尸臭的阴风猛地灌入衣领。
月桃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卷入轿中。
绣着并蒂莲的轿帘重重落下,将外界的光线彻底隔绝。
她跌坐在浸透潮气的软垫上,只觉得浑身冷,却不知是因为幽冥之气,还是体内正在蔓延的蛊毒。
“起轿——”
凄厉的喊声穿透轿壁,四个无头骷髅人从血泊中爬出,他们脖颈处的断口涌出黑色雾气,化作无形的手臂稳稳托起轿子。
轿杆压在肩头的瞬间,月桃听见骨头碎裂的声响,地面随之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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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轿帘缝隙望去,街道两旁的宾客不知何时变成了行尸走肉,他们空洞的眼窝里泛着幽光,却不见任何蛊虫的踪影。
忘川河的方向传来低沉的呜咽,河水翻涌着墨绿色泡沫。
月桃握紧手中的青玉牌,只当是玉牌本身的凉意让自己指尖麻,却浑然不知那些看不见的噬心蛊母虫,正顺着她的血脉,潜入她的灵台深处。
血色轿辇载着月桃没入幽冥雾霭,轱辘碾过青砖的声响渐远。
夜无归袖中垂下的红绳突然自燃,灰烬随风飘散的刹那,身旁红狐妖周身腾起九尾虚影,九条尾巴末端绽开妖冶狐火——正是玉藻前。
她猩红的指甲勾住夜无归下颌,九条尾巴如蛇般缠住他手腕:
"母虫已种,母虫阵也通过刚才的婚典仪式启动。"
尾尖点过夜无归掌心残留的婚印,狐火瞬间将印记灼成焦黑,
"现在就看三神后面内斗爆的力量,震碎三十三重天最底层的归墟之镜。”
“那里可是山海经封印所在之地,归墟之镜是第二道封印,震碎之后,可再放出五只凶兽。"
夜无归凝视着月桃消失的方向,喉结滚动却未回应。
玉藻前突然凑近,狐尾扫过他泛红的耳尖:"夜老板不说话,莫非是沉迷于与她结婚的场景中吧?"
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挑起他散落的丝缠在利爪上,"夜老板莫不是还对望舒恋恋不忘?"
"闭嘴!"
夜无归猛然挥开她的手,白骨扇重重砸在身旁立柱上,扇骨崩裂的脆响惊飞檐下栖息的食腐鸦。
他周身黑雾翻涌,眼底却闪过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爱意,"我现在对她只有恨!”
那声音像是说给玉藻前,又像是说给自己。
玉藻前轻笑出声,九条狐尾在空中划出惑人的残影:“最好如此哦,夜老板~”
尾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她便化作一阵青烟消散,只留下几片泛着荧光的狐毛,轻飘飘落在夜无归颤抖的手背上。
夜无归突然狠狠攥紧拳头,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幽冥鬼纹上,竟诡异地化作桃花的形状。“望舒”
他低声呢喃着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抬头望向月桃离去的方向,眼中恨意与眷恋交织,
远处忘川河传来呜咽般的水声,混着婚殿里未散的血腥气,在幽冥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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