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竟然敢捆他?
知道他是谁吗?
【系统——系统!你又掉线了吗。】
见鬼了,他怎么会被抓起来,这里是哪里?
喻泠刚想开口喊救命,忽然发现自己的嘴巴被东西堵住,根本说不了话。
堵着嘴巴的东西有点硬,还有奇怪的味道,喻泠表情古怪,立刻恼火地把东西吐出来。
吐出来的东西很眼熟,是之前喻泠很讨厌的那副皮质手套。
黑色手套不知道被喻泠含了多久,整体被含得皱皱巴巴,表面还反光出一层潋滟的水色。
喻泠忽然想到他们对自己说的什么‘你口水很多’的怪话,脸又涨得通红。
怎么这么讨厌啊,怪不得睡梦中一直想干呕……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吃了什么怪东西。
可皮手套不是狐面男的吗?他不是死了吗?还是死而复生了?喻泠觉得这个猜测有点惊悚。
他更倾向于,有人猜出他不喜欢这东西,故意塞进他嘴里欺负他。
喻泠越想越觉得这些人坏透了。
让他昏迷的时候含着就算了,甚至还把他绑在……船上。
说起来也奇怪,为什么身下的坐垫那么柔软……坐起来很舒服,以至于喻泠第一时间都没发现自己被绑架了。
喻泠还在纳闷,到底是哪里来的船,忽然耳边传来几道熟悉的男声。
无一例外,都在喊他的名字。
除了他,季一昂他们三也被手铐铐着手,另一端拴着三棵树。
在他们周围,是那头熟悉的狼,围着三人踱步,似乎在防着他们逃跑。
喻泠睫毛一颤,看见那张狐狸面具。
他有过一瞬间的恍然:狐面男?恐怖故事发生了……真有人死而复生了。
“睡醒了?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青年抬眼看向喻泠的方向,耳机里传来几声轻笑声,“对了,手套好吃吗?看你睡梦时还一直含着吞。吐,我拽了几次,实在拽不下来,只好把那只手套留给你了。”
意识到对方不是鬼后,喻泠一阵恼怒:“是你把我打晕的?”
不仅没死,还在出言羞辱他!
“既然醒了,那就开始吧。”青年弯腰,放好一个全新的沙漏,“希望我们可以在沙漏流干前,解决掉所有的问题。”
“那么从谁先开始呢……进行你们的个人忏悔。”
席烬脾气最爆,率先破口大骂:“忏悔?你让谁忏悔呢?你是什么东西?”
席烬用力扯了两下手腕,可那手铐质量很好,他挣扎无果后又阴阳怪气地:“你运气还挺好,那天风浪那么大,都没淹死你啊。”
“略通水性。不过比不得你脑子里水多。”
席烬:“……你!”
“以防你们没听懂游戏规则,我最后再重复一遍,请进行个人忏悔。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不过……”青年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喻泠,“等最后一点沙漏漏下,锚绳就会被割断。再提醒一下,一会应该会刮风。”
席烬:“你tm的,你威胁我们?!”
青年沉静地看着不断落下的沙漏:“还不开始吗?”
慕年担心喻泠,第一个开口:“我……我忏悔。我昨晚趁着喻泠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了他的脖子。”
“还有呢。”
“还有……”慕年喉结滚动,“还有肩膀和后背……我当时没忍住,他睡着的时候太可爱了,我就……”
手被铐着无法行动,席烬直接对着慕年来了次肘击:“你趁人睡觉干这种事情,你还是人吗?”
慕年:“抱歉,是我过分了。我……我忏悔完了。”
除了这件事,慕年确实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青年放过了他:“下一个。”
他的视线在季一昂和席烬之间逡巡:“你们,谁先来?”
慕年开了个头,席烬也有模有样地学起来:“我也亲过喻泠,舌头给他亲肿过,也咬过他的喉结,他哭得很可怜,我反思过,我这样做确实不太好。可喻泠心里应该也是有我的,他会为了和我更近一步,主动给我下药。”
青年声音一冷:“我是让你忏悔,不是让你淫。虫上脑,原地发。情。还是说,你故意挑衅我?”
席烬思考两秒:“我……我在几年前,做过一场春。梦,对象是喻泠。当年我和他关系不太好,梦醒之后,我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梦到他,还在梦里和他亲了嘴。所以醒来后,我逆反心理上来,把这一切都怪罪在喻泠身上,和他吵了一架后、出国留学去了。我忏悔,当年都是我的过错,我不该迁怒他,平白和他生了这么多年的嫌隙。”
如果他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内心,他们应该会是最甜蜜的初恋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闹得难看,男团解散。要不是这次参加荒岛求生,他肯定会和喻泠错过的。
席烬说完,身边紧跟出好几声的“你是畜。生吗?”
喻泠被绑在船上,本来还挺害怕的。
现在还没有起风,可任谁一低头看见晃荡的海水,都会吓晕吧。
更别提喻泠这种纸老虎,永远都是脾气大、胆子小。
可他听着从耳机里传来那群人的忏悔,越听越脸红,听到席烬说多年前的春。梦对象是自己时,更是气得在船上摇晃着骂人:“你有病吧啊!谁要和你早恋,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