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游戏搞出来的东西干扰视线,琴酒的生活基本恢复正常。
顶多是比以前闲一点。
他提出的建议,那一位没有明确的拒绝,却也没有马上如他所愿、给他安排无数的工作,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考虑。为此,他难免焦虑不安,但也仅限于此了,不管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日子还得照常过。
总不能明知道有敌人(朗姆)的算计,还傻乎乎的入套吧?
这时候更需要头脑冷静,顺其自然的面对。
“喂,琴酒——!”
一通不太友好的电话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在游戏第三轮开始的前一天,爱尔兰莫名其妙地打来电话,以压抑着愤怒的口吻、一字一句、仿佛咬着牙说话:“你对我有意见不能直来吗?”
琴酒不明白他为啥一大早说废话,“什么?”
“别装傻!”爱尔兰提高了声音,“你在针对我们的公司?为什么?”
琴酒蹙了蹙眉,回忆了下最近的行动,并没有印象。
先不说其它,没有那位的命令,他怎么可能对自己人下手。
“还想装傻糊弄吗?”爱尔兰几乎用喊了,“我已经确认过了,近期调查集团内部状况的,那种风格,绝对是组织!除了你,不会有其他人!”
“集团?”
“汽车集团!枡山公司,你该不会忘了吧,皮斯科先生是董事长!”
“……”
“别告诉我,是那位的命令,要对皮斯科先生下手?”
琴酒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起来,不过提到「汽车集团」倒有点印象了,“江守淳是你们的人?”
如果调查了一圈,弄跨的是自家企业,他无法不怀疑是有人刻意针对。
那和玩游戏接受惩罚是两码事。
爱尔兰明显不知情,“哈?那是谁?”
“去调查。”
爱尔兰忍不住嘀咕,“是我找你麻烦吧?”
“尽快回复我。”琴酒以命令的口吻,说完就挂。
完全不管爱尔兰的心情有多微妙,“……可恶!”
很不满,却无法反抗,因为听出了话语里的严肃,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听起来似有内情,比那位真的下令要动手,可好太多了。
即使很不明显,但爱尔兰还是松了口气,赶紧去核实了。
没多久,给琴酒回复:“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他已经死了。”
“……”
“你针对集团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个死人吗?”
琴酒也冷静了,“不是我要故意针对,是这家伙主动送到了面前。”
他手里拿着黑麦交上来的账本,当初的熟悉感不是错觉,在绞尽脑汁的回忆过后,总算能看懂了:的确是账本,交易对象有些还很眼熟。
按照黑麦的推断,这笔记的主人实际上是江守直美——和皮斯科的汽车集团扯上了关系,用的还是他半熟不熟的暗号,她的身份终于得到确认:
是组织的一员,只不过没有名气,不是该注意的、获得了代号的成员。
爱尔兰非常迷茫,“你到底在说什么?”
“还记得上次苏格兰中的诅咒么,它解除的方法就是帮忙找出杀害江守淳的凶手,因为有些在意,我才会继续调查。”没想到偏偏是皮斯科。
爱尔兰迟疑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只是告诉你实情。”琴酒还真不在意对方信不信,“不过,既然和皮斯科有关,你让他找机会和我见面,有的事要当面说才有用。”
“…从刚才我就想问了,你这种命令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爱尔兰的侧重点比想象中要偏,“我暂时不说,皮斯科先生不是你的下属啊,你这是对待为组织奉献了大半生的老人的态度吗?”
呵…
真搞笑。
皮斯科那家伙都能为组织奉献大半生了。
明明只是靠着组织的力量而成功的。[注]
不过,以目前皮斯科跟那位的亲近度,就算是他也不会冒然露出敌意。
“我手上可能有他想要的东西,事关重要,你不如问问他的想法。”
爱尔兰没话可说,只有个小小的问题,“那件事你打算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