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傅锦笙紧张的声音由远及近,尤溪的心脏狠狠地抽了几下,再次抬头,对上一双淬了冰的眼睛。
傅锦笙半扶着周亭玉,曲腰温柔地检查着她未痊愈的左腿。
看到旁边遗落的鲜花时,傅锦笙的表情愣了一秒随后又恢复了常态。
“没事吧?”傅锦笙温声询问。
周亭玉抱着对方的肩膀,轻轻“嘶”了一声,随后十分隐忍地说了一句:“我没事,跟溪溪没关系,你别怪她。”
周亭玉三言两语将自己凭空摔倒的罪名栽赃到尤溪头上,她拿捏对方根本不用多少手段。
傅锦笙不爱尤溪,她家里的人会一步步将亲生女儿逼进深渊,现在看来,当初做了一个最正确不过的选择。
“我没推她,是她自己不小心……”尤溪看着男人逐渐嫌恶的眼神,下意识解释。
“小玉总不可能故意摔了然后栽赃嫁祸给你?她的腿还没恢复好,你不知道做事小心一点吗?”傅锦笙打断了尤溪的解释。
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
尤溪抱着花站了起来,身体摇晃几秒后才堪堪稳住站立姿势。
她的脸上依旧毫无血色,脖颈上歪七扭八的围巾和凌乱的头发说明了她刚刚经历的一切,就算如此凄惨的姿态,依旧无法撼动傅锦笙的内心。
她盯着傅锦笙,死寂的眸子没了往日的光亮:“如果是我推得她,这一辈子我得不到你傅锦笙的爱。”
“这样的誓言喜欢吗?傅先生。”
尤溪轻飘飘一句话,让傅锦笙愣在当场。
结婚五年,尤溪从没说过类似的话,因为她曾经亲口对他说:不吉利的话说多了,会成真。
她想和傅锦笙在一起一辈子,所以不会说。
尤溪兀自执着地守护着内心那点执念,不论对方怎样对待她,她都忍了。
可现在她就那样平淡地说出来,傅锦笙的心像是被人掐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信谁。
周亭玉察觉到傅锦笙手臂的僵硬,随即更加抱紧了对方。
“都说了,不怪溪溪,你怎么老是随便发脾气。”她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处,那颗心脏有规律地跳动着,似乎并没有受影响,周亭玉松了口气。
看着怀里那人的头顶,傅锦笙找回了自己的意识:“看你受伤,我太着急了。”
“今晚我想吃‘御香’的饭。”
“好,待会我就把厨子叫过来,你想吃什么点什么。”
傅锦笙很宠周亭玉,尤溪这个合法妻子站在一旁倒成了小丑。
坐在跑车里的男人,目睹了事件的整个过程。
他的手指毫无规律地拍打着方向盘,犹豫几秒后,还是下了车。
这会儿风正大,精心梳理的造型在走出车内那一秒开始狂舞。
男人的穿着很随意,大冬天,胸前的纽扣散开几颗,半露出那清晰的锁骨,灰色的风衣穿在身上,硬生生给他穿出了模特味儿。
他似是感觉不到冷,就那样敞着衣裳走到了尤溪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