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法律规定alpha只能报考机甲单兵系吗?”我犹豫了一下,又加上这句,“有法律规定omega就不能报考机甲单兵系吗?您想要我怎么向你证明自己的性别?”
尽管询问为什么法律没有规定omega不能报考机甲单兵系而他却要质问这句话可能会让他的误会更加的根深蒂固,毕竟这话很容易想歪。
会得出你又不是omega为什么要替omega发声的有罪定论,但我还是问出口了。
我真的看刻板印象很不爽诶。
我尽量平静且不失礼节地说完,抬眼看了眼雪白的天花板,在充满监控的乌托邦军校,这里是唯一的死角,也没有什么人会经过这里。
陆恩找的位置不错,也方便我做接下来的事情。
他也就干了这么一件人事。
陆恩没说话了,我也没指望他回答我的问题。
我作势要去解扣子,腺体在脖子后,这身校服穿着真的很麻烦,但他连入学体检上面写的性别都不信,那就只能让他亲眼看看了。
来这里这么多年,我对人类的性别观念已经接受良好了。
现在在我眼里看来,人类的第一性别是abo。
在此基础上,男a和女a是可以进同一间卫生间的。
考究点的话才会有六个厕所。
乌托邦军校的校区只有顶尖那拨人所处的训练场和教学楼里会安排六种性别的厕所外,其他地方都是三个厕所,a一个,b一个,o一个。
不习惯也得适应,谁叫你等级低。
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罢了。
“——!”我正在解扣子的手被陆恩捏住,眨了眨眼,与他深灰的眼眸大眼瞪大眼。
***
陆恩几乎是下意识地锁住了面前女生的动作的,全然不假思索,以至于对上她如晨间薄雾般朦胧的双眸时,哑然了瞬。
时一为了跟上他的动作着实累的够呛,她身上的校服皱巴巴的,里面的衬衫也是。
她一抬起手,满是褶皱的衬衫就会随着她的动作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脸颊畔的发丝微微勾出一抹令人喉间一紧的弧度。
此时正值早夏,春天的尾巴尚未溜走。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发尾其实也也带着湿漉漉的露珠。
那是她在路过走廊边的灌木丛时沾上的。
潮湿的,没有攻击力的。
是雨季与白山茶花的淡香。
脆弱的。
很不巧的是,他刚刚训练完,身上也带着浓厚的水汽。
两个人就这么湿漉漉地站在一起,如果有路人看到这一幕或许会怀疑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剧烈的身体接触。
然而,并没有。
一片飘飘然的翠叶落至他们的面前,让他终于有机会躲开了她的目光。
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侧过头。
但他没有必要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