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和我分开?你舍得吗?”
路灯昏黄的光线从车窗映进来,在男人的侧颜上镀上一层绒质的光晕,显得他的五官更为棱角深刻。
为了和他分开,不当小三,盛娆这会儿逼着自己狠心一点,不然对她来说,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是,睡够了,不想要了。”
“你睡够了就行?可我还没够。”男人的声音在昏暗狭小的空间内,显得异常沉闷冰冷。
“你。。。。。。”盛娆一时被激的脑袋发昏。
车内,气氛变得僵冷。
盛娆伸手去开车门。
薄京臣下一秒就上了锁,启动了车子。
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强势地与她十指相扣。
她的手很软,指节修长,不难想象她在操控飞机上那些精密仪器的画面。
“放开我!”
盛娆越挣扎,他越用力,她不吃痛,眼眶都红了。
“不放。”
“我说了,分手。”
“你死了这条心吧。”
“。。。。。。”
盛娆赌气地瘫在座椅里,身体靠着车门,尽量拉开和他的距离。
车子开进熟悉的路线,很快就要到薄家老宅了。
薄京臣突然放慢了车速。
“季司言回来了。”
薄京臣没来由地一句,看似漫不经心低扫了一眼盛娆。
她已经摆烂似的,闭目养神了半天。
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薄京臣的脸色多了几分冷嘲。
“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就这么点反应?”
盛娆闭口不言。
季司言来到薄家的时候,她已经在薄家待了一年,只知道他是薄震霆名下收养的,比她大了一个辈分,要叫小叔。
他从不与任何人交谈,上学也不要司机接送,整日骑着一辆旧自行车,背着磨起毛的旧书包。
那时薄京臣就已经是京都高中的风云人物,所过之处女生尖叫四起。
二人差距显著,季司言总是会受欺负一些。
薄京臣此刻好像看穿了了她的心思。
他讥讽地勾起嘴角,越发得寸进尺:“说起来,那些年你还为了护着他,没少和我作对。”
“叔侄关系,好像更刺激呢。”
“薄京臣!”
盛娆忍无可忍,本想发火,可看着他一脸平静地把车开进薄家宅院,她的火气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薄家老宅灯火通明。
车停下,有佣人上前开车门。
盛娆咬了咬牙,压低声音:“他不像你,你别逮到谁都乱扣帽子。”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车门开了。
盛娆瞬间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没去看薄京臣脸上的表情,径直走向了大门。
薄京臣望着盛娆的背影,喉结一动,落空的手缓缓攥紧,心口跟着阵阵发闷。
好一个他不像你。
盛娆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
餐桌上已经围满了薄家的人。
薄震霆坐在餐桌主位上,远远地审视着她。
“你倒难得休息日一天不见人,还要劳烦京臣去接你。”薄震霆虽然满头白发,但声如洪钟,不怒自威。
接她?
不是说路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