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翘首以盼半晌,直到秦晚已经被陆怀谦领到主场,接受在场宾客们的庆贺与祝福,蔺言津依旧没有看到自己所等的人。
眉心下意识轻蹙,有些心神不宁。
不对,这很不对。
对于秦筝来说,无论什么事,和秦晚比起来,都是秦晚最重要,连他也不例外。
今天秦晚成人礼这么重要的日子,秦筝不可能错过。
是有什么突发意外?生病了吗?
还是什么不可抗力,才让秦筝没能亲自到场?
蔺言津正想出去找人,然而想到秦筝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又停在原地。
思考片刻,蔺言津叫来一名别墅佣人,“怎么不见阿筝?”
然而别墅佣人也是各自分工,在宴会厅工作的人,并不知道秦筝的动向。
只知道白天还看见秦筝还好好的,瞧着也不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或许是来晚了。”佣人说。
蔺言津闻言皱眉。
佣人又只得说:“先生如果很着急,可以试着给秦少爷打电话。”
蔺言津如果能跟秦筝打电话,又怎么会问别人。
他挥手打发走佣人,视线又在宴会厅里环视一圈,秦筝没找到,倒是找到一道偷偷摸摸的身影。
说偷偷摸摸有些奇怪,毕竟能来这儿的都是有请帖的,跟这四个字实在不搭边。
可那人又确实一副鬼鬼祟祟,偷感很重的模样。
蔺言津不着痕迹走上前,那人一时不察,差点撞到他身上。
“对……”刚想道歉,抬头一看顿时卡壳。
宋其钰尴尬笑笑:“表哥……呵呵,真巧,你也在呢?”
蔺言津面无表情盯着他,“你躲什么?”
宋其钰装傻,“没错,我躲什么,我只是……只是觉得挺着背太累了,所以弓着放松一下。”
他还能躲什么,当然是躲蔺言津。
宋其钰想知道跟秦筝勾搭的人是谁,但又不想让蔺言津发现,当然只能小心翼翼躲躲藏藏,谁知道蹲了这么久没蹲到正主,反而被这个躲着的撞了个正着。
蔺言津:“你现在和阿筝关系很好?”
宋其钰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怎么可能,表哥你怎么会这么想。”
蔺言津:“那你借钱也要买他的车?”
他还是后来过了很久才知道的。
宋其钰想起这个就想吐血:“那是他坑我好吧。”
见他表情不似作伪,蔺言津这才沉了沉眸色,眼神示意他滚了。
宋其钰麻溜滚蛋,也不想着蹲什么八卦,看什么热闹了。
不敢想象表哥发现秦筝跟别人跑了会是什么反应。
蔺言津视线虚虚落在整个宴会厅里,余光瞥见在场内往来交际的陆家亲戚,蔺言津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或许是这些人的存在,影响了秦筝的心情。
然而心里又有一个声音清晰地告诉他。
不可能。
无论再怎么影响心情,秦筝也不可能因为几个陆家亲戚,就缺席亲妹妹的成人礼。
除非瘫了死了。
否则能让秦筝缺席秦晚成人礼的原因,只能是有那么一件事、一个人,比秦晚还要重要。
不可能。
……绝不可能。
蔺言津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
*
宴会厅外
秦筝忽觉手腕一沉,他低头一看,却见一串香珠刚套上他的手腕。
他看着它,又瞥了一眼闻惊阙腕上那串。
闻惊阙语气自然随意:“我觉得还是别人求的更好,多一份祝福。”
“上次刚好去那边出差,就顺便帮你求了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