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赞美到……屁股上的!”薛顺气红了脸。
“公子言之有理。”
申椒这才正色了一点,趴在桌子上,凑近了些,同李言说:“你长得也不错。”
李言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张真诚的脸,眼神都变得清澈懵懂起来了,耳朵也有些红。
薛顺的脸都快绿了,一把就将申椒薅了回来,劲儿从没有过的大:“你坐会儿吧,你消停坐会儿吧。”
他咬牙切齿的像是要吃了她。
唉,早知道自己来了。
申椒心虚里还夹杂着一点小小的不服气,壮着胆子伸手拍了拍桌子:“你也坐。”
她示意李言坐到她对面。
又在薛顺吃人的目光下扶起凳子讨好的笑笑:“公子也坐。”
什么沉重悲伤的氛围,都在申椒的插科打诨下弄的变了味儿。
薛顺还得强装大度道:“别理她,坐下说吧。”
李言小声道:“好。”
他慢腾腾的在申椒对面坐了,一抬眼又对上一张笑脸,于是他又把头低了下去。
申椒还毫不收敛,直到触及薛顺试图将她活刮了的目光,那张如花般的笑脸才渐渐的蔫了:“公子岂不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喃喃着,像在与不公相抗。
薛顺皮笑肉不笑道:“从没听过,多亏你说,回去再抄一万遍给我,叫我好好读读。”
“哎……”
申椒这回是真老实了。
薛顺看着两个低下的头:……
更气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说正事吧,”薛顺扶了扶额,这会儿也不在乎,是不是戳了人家伤口了,“你的腰可是被林长西打的?”
李言的笑容越苦涩了:“不全是。”
“这话怎么说?”申椒满眼关切的问。
薛顺在桌子底下给了她一脚,轻飘飘的,不疼不痒,完全叫人怕不起来。
但申椒还是再次的把头埋了下去。
李言抿抿唇,继续说了下去:“最初被打伤时还是能治的,看过的郎中都说,若是好好养着,就算比不上以前,至少还能干活,只是就此便做不成打手了。
我知道自己将此事闹大,就已经得罪了东家,也不指望能再干下去,谁知大哥去为我辞工时,东家却不肯放人,拿着契书说还没到日子,若我想走,就得赔钱。
大哥想认了算了,做好了要掏空家底儿,再将地卖了,另找营生的打算。
我却不甘心,想着干脆回去,反正已经这样了,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叫我上台,最多是叫我干些杂活,受些糟践,怎么也还能赚几个钱,带出一张嘴,也叫哥嫂的负担轻些,谁知回去了,东家却嘘寒问暖的,说我这伤还能治,他知道一位高人,只要推几下,就能将骨头推回去,到时我还能接着跟他干。
我平日里在医馆治,也是按摩针灸那一套,所以不疑有他,按着他说的寻过去……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李言深吸了口气,眼泪顺着坚挺的鼻梁往下滴,打湿了睫毛,也叫申椒的心微微泛起了涟漪,这涟漪的名字叫——
好想把他弄到手……
喜欢一个丫鬟的长寿守则请大家收藏:dududu一个丫鬟的长寿守则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