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宗的藏经阁一共分为三层,第一层为炼气初期的秘籍,第二层为炼气中期,第三层为炼气后期,而第三层还有一扇空间门,空间门内有一头魔兽把守,若能击败魔兽,方能进去修习更高阶的功法秘籍。
而每名弟子一个月内只得挑选一本秘籍,拥有期限也仅为一月。
沫千远在第一层的剑谱里挑选着,由于他父亲沫安空使的是剑法,手中又有长剑在手,便也想学着练剑,只是这些剑谱都感觉平平无奇,这也难怪,藏经阁第一层能有什么好功法,都是一些人挑剩下的,而一些有权有势的,他们根本就不会来藏经阁,自己情愿花些灵石去买高阶稀有的功法秘籍。
实在挑不出什么好的功法来,沫千远这一待,便是一上午。
而这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淡青色软烟纱衣,脚踩登云长筒高跟靴,一头乌黑及腰长,身段玲珑精致,正是方浩然的道侣郁菱芳,只不过她身旁还跟了个男人,而且两人似乎还有些暧昧。
呼延千,二十来岁,长得一般,浑身肌肉略显粗壮,五阶精纯阳元,已是炼气后期。
二人挨在墙角一侧,卿卿我我不知说些什么,沫千远也不想多管闲事,毕竟她和方浩然也只不过是双修道侣,人家谈情说爱也是人家的事。
沫千远一时分神,手上摸到了一本书册,定睛一看,是一本红色的刀谱,【天煞斩】,他拿起刀谱,觉这刀谱封皮华丽厚实,纹有一只怪异的凶兽图案,翻开来看却只有一页,之前翻阅的那些剑谱至少都有十来招式,难不成这是残本。
但不知为何,沫千远拿起这本刀谱就再也不愿放下,虽然招式看起来简单,也只有寥寥数语,但其中奥义精深,让人琢磨不透,便收起了这刀谱带回家中费心钻研。
一晃十天又过去了,这日阳九陪沫千远在院中练习剑法,阳九使的一杆八尺铁棍,沫千远【风影剑】在手。
沫千远将灵力注入剑身,纵身一跃,剑刃破空连刺,飞出三道半尺旋涡风刃,整齐的朝阳九飘去。
阳九不慌不忙,待风刃近身一丈,提棍连点三下,风刃随之化解,言道:
“已能化出三道风刃,对于炼气初期来说算是不错的,只是太过有规律可寻,需要打破常规以刁钻的方向进攻对手。”
“那再试试我的天煞斩!”
沫千远脚跟使劲一蹬,双手横握剑柄,人已飞驰而去,以剑当刀,狠狠劈向阳九。
只听棍剑交鸣,“咣”的一声,沫千远被反震一丈开外,长剑脱手落地,而在千尺上空一只凶兽幻想一闪而逝,只是无人察觉。
阳九握棍的手掌微微麻,“你这招凶猛霸道,若改日换得把好刀,兴许能挥其真正威力,只是必须近身迎敌,而且破绽百出,过于平平无奇了。”
闻言沫千远有些失落,为了练习这招式已日夜苦练十天,握剑的双手都磨出了茧子。
忽然一根红缨枪从空中急射而来,枪尖破土稳稳扎入地面半尺,一袭白影从院外翻身而来,身影飘然落下,脚尖踩着枪杆末端,双手抱于胸前,俏立在半空之中。
来人问道:“如何,本少爷进场的姿势帅不帅。”
沫千远笑道:“方浩然,你这是习的枪法?”
方浩然跳下枪身,脚尖随后一挑,枪杆几个旋转,潇洒的落于他的手中,只见这枪身通体血红,抢尖似乎是一头魔兽的尖角,他回道:“正是,此枪名曰【血狰】枪头由三阶魔兽狰的头角制成,尖锐无比,无坚不摧。”
“哦,是吗,正巧我手痒痒,要不然咋们来对练几个回合。”
“还对练什么呀,今儿宗族开启低阶魔兽幻境,我们这批新晋的修仙者可以小试身手,难道没人通知你吗?”
“没有啊。”
“头几名还有奖励,估计这会也快开始了,咋们快些走。”
沫千远跟着方浩然来到了宗族后山,只见四位长老都在,唯独不见宗主柳若眉。
四位长老分别是李长老,费长老,王长老和景长老。
另外还有数十名弟子,只是这些弟子至少都是三阶中品阳元。
而柳笙香也在,她远远便瞧见了沫千远,快步迎了上来,柔声唤道:“千远哥,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沫千远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回道:“还好,怎么好些天都没见到你。”
柳笙香回道:“我母亲不许我出门,一直都憋在家里,实在闷得慌。”
王长老说道:“你小子怎么也来了,区区二阶下品阳元,快走,快走。”
柳笙香皱眉说道:“为何二阶阳元就不能参加。”
王长老回道:“不是不能,只是怕他小子会死在幻境里,毕竟他只是二阶阳元,担心他灵力不足,应该修炼两三个月后,再来此幻境最为稳妥。”
弟子中有一名样貌俊俏,身形纤瘦的青年男子,他的整条左臂被紫金甲胃拳套包裹,笑着说道:“这等废物来凑什么热闹,还不快乖乖滚回家吃奶去。”
景军,阳元精纯,父亲是宗族四长老之一的景长老。
一众弟子也跟着他哄堂大笑,方浩然提起手中长枪,枪尖指着景军怒声呵斥: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出来和小爷单挑,看我不把你打趴下。”
景军上前一步,手臂紧握成拳,一丝电光在手臂流串,“有何不敢,有种上生死擂台决一死战。”
“咳!咳!”王长老干咳几声,打断他们说道:“宗门要团结一致,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大动干戈,你们是有多大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