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
蔺复堂看着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小兄弟,舌头打结。
赵弘佑高傲的扬起头颅。
王苏瑶转身看向赵弘佑,小声道:“他不知道我的身份,赶紧走。”
说着,架起赵弘佑离开。
人整个重量压在肩上,王苏瑶踉踉跄跄的险些站不稳,喊道:“青娥,快过来帮忙。”
“哦,来了!”
青娥匆匆瞥了一眼蔺复堂,跑上去搀扶殿下,赵弘佑嫌弃的躲开。
“男女授受不亲。”
那阴阳怪气的语调,也不知在内涵谁,但到底卸去了压在王苏瑶肩上的力道。王苏瑶搂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青娥移开目光,看向自己扶空的双手,脑袋疼:她招谁惹谁了?
正门开在南北走向的巷子西面,赵弘佑乘坐的马车停在门口。王苏瑶扶着他上了马车。一路上,两人都未说一句话。
回到金明池的行宫,王苏瑶仍是木头似的扶他半躺在榻上,坐在圆凳上给他换药。他那受伤的右腿,虽未伤到骨头,但毕竟伤到了筋脉。如此折腾,是真不想好利落了吗?
“殿下好好休养,妾先退下了。”
重新包扎好伤口,王苏瑶端起药盘,转身离去。那轻飘飘的背影,仿佛他的看法,他的伤痛都不重要。
赵弘佑再也忍不住,怒道:“你就没有要向我解释的吗?”
王苏瑶冷笑一声,转身恭敬行礼,面上是无可挑剔的笑容。
“那位公子是四妹相识的男子,他曾相助于四妹。妾见他无处落脚,才让他在绸缎庄小住。那枚玉佩是殿下在涿州时送出的玉佩,交谈中,得知他是前来应考的学子,颇有几分才华,觉得殿下会喜欢,便多聊了几句。”
说着,王苏瑶将药盘放到墙边的月牙桌上,掏出怀里蔺复堂所做的策论,放到赵弘佑的手边。后退两步,跪了下去。
“若殿下觉得妾有违妇道,妾在这里,向殿下请罪。”
说罢,叩行大礼。
赵弘佑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冤枉你了,是吗?”
“妾不敢!”王苏瑶再次叩。
咚、咚、咚的磕头声,听的人心口堵的慌。赵弘佑怒道:“别磕了!”
“谢殿下!”王苏瑶起身,再次恭敬行礼,“敢问殿下,妾可以走了吗?”
“走走走,又是走,看见我就那么让你心烦吗?”
“妾不敢!”
“不敢,不敢,你除了说这两个字还会说什么?”
“请殿下恕罪!”
“……”
那乖顺恭敬的平静,让人抓狂。赵弘佑怒极反笑,“真听话,孤心甚慰,来,过来。”
他勾手,像逗弄一只小猫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