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承恩有叙
话说熊飞飞苦练剑法,逍遥子在一旁监督指导,眼看着熊飞飞一天天的练剑有成,逍遥子心里很高兴。时复一时,日复一日,不知不觉又是半年多过去,这时熊飞飞的剑法,那是又长进了不少。
这天的晌午,阳光高照,花香飘逸。熊飞飞在场地上正在一心的练剑。逍遥子还是在一旁监督着,他眼看着熊飞飞一遍又一遍的练剑,等他看过了一阵子,这时觉得有尿要撒,就想去树林里撒尿。他见熊飞飞在专心的练剑,心里不想打扰他,也就一声不响的转身向树林里走去。
只过了一会的工夫,他就走进了树林里。这时的树林中,那是气息清新,鸟声依人。逍遥子慢步走进树林后,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边撒尿、边听着悦耳的鸟声,一时觉得这里真是令人心旷神怡。他听过一阵鸟声,这时也撒过了尿,就在他要转身往回走时,忽地听到有一只鸟儿,声音叫的特别婉转动听,就不由的抬头往上看了眼,发现在他头顶不远的树梢上,正有一只很特殊的鸟儿在对着他叫唤。此鸟羽毛花样,显得特别的好看,婉转动听的鸟声,就是这只鸟儿叫出来的。他认为这只鸟儿并不一般,却也叫不上名来,一时被这只鸟吸引,就不由的往前走近了几步,想与鸟儿接近一点。这只鸟儿见逍遥子在向它靠近,就显得有点受惊的样子,停止了叫声,然后振翅往前飞去,飞过几个树枝,就落到了另一个树枝上,接着又开始叫了起来。逍遥子看着这鸟儿有点调皮,就想多看它几眼,也就顺着鸟声,又追了过去,等他又追到鸟儿的枝下时,鸟儿又振翅飞过几棵树梢,又落到另一枝树枝上,接着又叫起来。逍遥子觉得这鸟儿有点意思,就又追了过去。他追来追去的好几次,好像鸟儿调皮的在与他捉迷藏似的,一次又一次的戏弄着他,在给他开玩笑。
后来,就在逍遥子再一次追到鸟儿枝下、鸟儿又振翅往前飞时,就见有一只老鹰飞了过来。老鹰飞到了鸟儿停身树梢的上空,就在空中来回盘旋着,不住的做着要扑食鸟儿的威猛动作。鸟儿见到老鹰,就被吓得停止了叫声,它在树枝上停留一阵子后,就伺机振翅飞逃了。老鹰见鸟儿飞走了,也在空中追这鸟儿去了。逍遥子看到鸟儿有危险,心里很怜惜这只鸟儿,就想去救鸟儿一命,可他又追不上它们,又心里感到特别的惋惜。转眼间的工夫,鸟儿和老鹰就飞的不见了,他就眼望着鸟儿和老鹰飞去的方向,愣了一会儿神。之后,他就想回头回到熊飞飞练剑的地方。
等逍遥子回过头来,想往回走时,由于他刚才只一心追鸟儿了,没有留意到来路,现在却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是由于在这树林中,落叶遍地,他来时的脚印,也看不到了,也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时逍遥子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如在这深山老林里,认不清楚回去的路,那是件让人很头疼的事。他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接着他又镇静了一下不安的情绪,就心想:“我认不清回去的路,又不知方向,那就只好盲目的往前走了。只有走出这片树林,也许能看到熊飞飞练剑的地方,那时再想回到原地,也就不迷路了。”想过,他就穿着树林往前走。
逍遥子又往前走了好大一阵子,也没走出这片树林。在他穿插树林间,也没有遇到一个人可问路,却遇到了不少山鸡,野兔,狐狸之类的野生动物,这些动物见到逍遥子,都被惊吓的逃走。逍遥子并不害怕什么动物,心里只想找到回去的路,就一心的往前走,他是越走越觉得树林越深,越是不见树林的尽头,就心里有点着急,觉得自己已走进了树林的深处。这时他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可施,料想回不到熊飞飞那里,就要不停步的往前走,直到回到熊飞飞练剑的地方,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能落地。他接着又走了接近半个下午的时间,总算走出了这片树林,此时见面前出现了一道山坡。起初,他认为这个山坡,就是熊飞飞练剑的那个山坡,也就接着往前走。
他顺着山坡走了一阵子,感觉越走越是不对劲,心想:“熊飞飞练剑的那个山坡,有一片片的果树林,而这个山坡,却处处是荒草。”心里又左右一想,自己还是走错了路,此时想回头,却又不敢,他怕再次回到树林里,更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他只好又接着往前走,边走边心里琢磨:“反正我是走迷了路,那就走一步,算一步罢。走不到熊飞飞那里,哪怕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到时向别人打听一下路径,再返回到熊飞飞那里去,也是一样。”想过,就又接着往前走。他又走了一段时间,仍然不见熊飞飞练剑的那个山坡,也没看到有人烟的地方,心里更着急,他又怕熊飞飞发现他不见了,又找不到人,为他担心,心里又不安起来。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想早点找到回去的路,就不由的步子往前迈的更快了。
他又往前走了不多大一会的工夫,就远远的看到山坡下,有一条毛毛小道,小道弯弯曲曲的往山下伸。他见后心喜,心想:“看到有路的地方,就说明离有人烟的地方不远了。”他就开始向山坡下的小道奔去。这就是:
有事入林间,
好奇惹心烦。
不知不觉迷了路,
归途路难返。
回头路不明,
林中乱穿行。
错了又错错中错,
误入森林中。
步出森林间,
忽有新发现。
一条小径通深处,
他乡有人烟。
逍遥子又往前走了一会儿,这时就来到了毛毛小道上。他见这条毛毛小道,正是有人上山踩出来的一条小道,地面上被踩死的小草,还使劲的往上吐着嫩芽。他就心想:“我顺着这条小道走,就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了。只有见到了人,向他们打听熊飞飞练剑的地方,打听清楚路,才能回去。”这时他心里一喜,就踏上了小道,然后顺着小道往前走。
他顺着小道往下走了一顿饭的工夫,这时就走入了大道。这条大道有两米多宽,可以看出是人工修建的,又像似盘山公路。逍遥子见后,心里就宽松了,觉得看到了回去的希望。接着他又顺着这条大道往前走,又往前走了不多时,就发现前面是道很深的山沟,山沟里有屋宇,房屋交替起伏,倒像是一个小村镇。
此时太阳已平西,大山里太阳落的早,这里已远远的看不清山沟里的一切了,只是看着山沟很深处,有房屋,或者很多人在走动。逍遥子见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心里也就开阔了,就一直奔山沟里走。
却说这个有屋宇的地方,就是一个小镇,名叫待山镇,此镇就座落在两座山头之间的山沟里。镇上不到千户人家,面积不小。镇上居民居住的房屋,都建造在山沟两边的山坡上。中间一道山沟,修成了一条大街,大街两旁都是商铺。在这个时间,正是商铺生意最红火的时候,街上人来人往。
逍遥子一路进了待山镇,又入了大街,就顺着大街往前走。由于他走了很多路,又是中午饭没吃,这时觉得肚子饿了,就想找个卖饭的地方,买点饭吃,然后再向别人打听熊飞飞练剑的地方。他抬头看了眼有太阳,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由于山沟的方向不正,他辨认了一阵子,也辨别不出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就心想:“不管现在是什么时间?只有填饱肚子,再说。”想过,就边往前走,边不住的往大街两旁看。
逍遥子也没心情观赏镇上的景色,只一心的寻找一个吃饭的地方,吃饭填饱肚子。这时他正往前走着,忽然听身后有一个青年女子叫了声:“恩公留步!”逍遥子根本想不到在这地方,会有人认识他,他也根本不去理会,也就没回头,继续往前走。这时身后的青年女子,又叫了声:“恩公留步!”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要大。逍遥子听这声音叫的甜甜的,也就不由的回头看了眼。等他乍眼一看,却认出来了,原来是他曾救过的高茜茜在身后叫他。他见到高茜茜,心里一喜,也感到很意外,又格外亲切,就停住了脚步。
不大一会,高茜茜已快步来到了逍遥子面前。她首先向逍遥子福了一福,就轻声说:“真是三生有缘,在这里又见到恩公了!”逍遥子就惊喜的问:“姑娘怎么来到了这里?”其实这山沟很隐蔽,高茜茜来到这里,让他意想不到。高茜茜那是喜上眉梢,又娇声说:“这事说来话长,请恩公到家中一叙。”逍遥子听了这话,一愣神,心里有点好奇,又问:“姑娘在这里安家了吗?”高茜茜又是轻盈的一笑,然后向逍遥子点点头。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个风流倜傥的青年男子来到了他们面前。高茜茜抬手一指青年男子,就向逍遥子介绍说:“恩公。我来给你介绍一下;面前这个人,就是我的相公,名叫周一山。他是个商人,经常出外做点小生意。”逍遥子听后,上下打量了一眼周一山,又是向周一山一笑。一时高茜茜又手指着逍遥子,向周一山介绍说:“相公,咱们面前这位大侠,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救命恩人。”周一山听了这话,忙过来给逍遥子作了个揖,并称呼了声:“大侠好!”这里逍遥子也向周一山问了声好。
高茜茜见周一山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样子,就觉得他对逍遥子不礼貌,就向逍遥子解释说:“大侠,我相公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与人打交道,都是斯斯文文的,请恩公不要介意。”说着话,一手挽起了周一山的手,又一手拉起逍遥子的手,轻声说:“走。咱们回到家里去聊。”话没落音,就拉着两个人要走。高茜茜在这里再次见到逍遥子,她对逍遥子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逍遥子见在这里遇到了高茜茜,那是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觉得她对这一片山脉,肯定会熟悉,回到熊飞飞那地方,再不是难事。这时他见高茜茜要他去家里,也没再客气,就跟着高茜茜往前走。他走了不多远,还是感觉肚子特别的饿,就想先找个吃饭的地方,填饱一下咕噜噜的肚子,再去高茜茜家。这时就向高茜茜说;“去你们家的事,咱们停一时再说。我是今天走迷了路,才来到这里,午饭还没吃呢,现在感觉肚子饿的发慌。咱们先找个地方,吃了饭,再去你们家。”高茜茜听了,就笑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事好办,离这不远,有一家酒馆,我们与酒馆里的老板很熟悉。咱们现在就去酒馆吃饭,到时让我相公陪着恩公喝上几杯。”说完话,又拉着逍遥子和周一山的手,往酒馆走去。
只一会的工夫,他们就来到了酒馆门前。这时高茜茜高兴的对着酒馆内喊了声:“老板。来贵客了!”老板就在酒馆里面,他听到高茜茜的叫声,就答应着:“来了,来了!”话落音时,老板已迎出酒馆门外。原来周一山和高茜茜是这酒馆里的常客,时间久了,也就互相的熟识了。高茜茜在酒馆门前叫喊,老板听清是高茜茜的声音,就高兴的答应着出门迎接。
老板刚迎出到门前,一眼见到逍遥子,一时惊呆了,整个人几乎僵在了门前。逍遥子也一眼认出了这个老板是谁,那是感激的说不出话来。原来这个酒馆的老板,就是救过逍遥子的徐厚福。接着,逍遥子几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徐厚福,就高兴的说:“老人家,咱们又见面了!”徐厚福也是激动的快掉下眼泪来了,声音颤抖着说:“大侠。咱们真是想不到的缘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在这深山老岭里,又见到了你!”一时两个人亲热的难以形容。
高茜茜和周一山眼看着他们如此的亲热,也猜不出他们是什么关系?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个人傻呆呆的看着他们亲热着,不住的心里泛着嘀咕。
过了一阵子,逍遥子松开了徐厚福,回头看了眼高茜茜和周一山,见他们傻愣着看着他和徐厚福,就笑着说:“让你们见笑了,大家都是有恩的人。”一时,徐厚福就拉着逍遥子往店里走,边又看着周一山和高茜茜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到店里来。”逍遥子也笑着说:“你们就快点进来罢,大家一块聊聊。”说着话,就跟着徐厚福走进了酒馆内。
徐厚福把他们三个让进酒馆里,又安排到了一张饭桌上,坐下来,边给他们泡茶,还又向厨房里叫了声:“徐民。”徐民应了一声,就从厨房里走过来,他见到高茜茜和周一山,就向他们一笑,接着又来到了徐厚福面前问:“爹。你老叫我什么事?”此刻徐厚福也给几个人泡好了茶,就转过身来,用手指着徐民向逍遥子说:“大侠,他是我收留的义子。”说着又向徐民说:“快叫大侠。”徐民就叫了一声:“大侠好!”这时逍遥子注重看了眼徐民,就说:“这样也好!以后老人家就有依靠了。”
高茜茜说:“老板这个义子,人挺老实,还又能干。以后,给老板养老送终,那是没什么问题了!”徐民听的脸红,就不好意思的瞟了高茜茜一眼。
徐厚福听的挺高兴,向高茜茜一笑,然后转过脸去,又向徐民说:“你去厨房里炒几道菜,端上来。家里来了贵客,我们几个人就好好的喝几杯。”徐民怕高茜茜再他说什么,恨不得马上离开,这时听了徐厚福的话,答应了一声:“好。”转身就去了厨房。
徐民回去了厨房,徐厚福又劝大家喝茶。这里高茜茜见徐民去了厨房炒菜,就笑着说:“老板。咱们真的有缘分,要不是恩公饿了,我们就回了家里,大家还来不到你这酒馆呢!”徐厚福没有听清高茜茜称逍遥子为恩公的话,只是笑着说:“大侠来到这里,就是不饿,我也要弄点酒饭款待他。”高茜茜和周一山都“嗷”地一声,都说:“那么巧!原来你们以前就熟识了?”徐厚福点点头,笑着说:“我们可不是熟识那么简单!要不是大侠赠给我钱,又哪里有我今天这酒馆!”
此刻,逍遥子就向高茜茜和周一山解释说:“老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接着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给高茜茜和周一山听了。高茜茜听后,就璞红着脸说:“老板是恩公的救命恩人,恩公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说起来,这老板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徐厚福抢着说:“还提那些干嘛?都是过去的事了。说心里话,要不是遇到大侠,我又哪里有今天!”说完话,又是高兴的一笑。
他们说话的工夫,徐民已在厨房里炒好了菜,又端到了饭桌上,那是很丰盛的一桌菜,鸡鱼肉蛋的都有。徐厚福又去酒柜里拿来一瓶孔府家酒,回头打开瓶盖,每人给斟了一杯,然后坐下来,几个人就开始对饮起来。徐厚福也不再照顾生意了,外面来了喝酒吃饭的客人,都是徐民跑前跑后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