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大事,便是给花鸿章运回花家,举办丧礼。
花鸿章被做成人彘的事,夜昭瞒着赵家人和花家双胞胎。
这份屈辱,她一个人知道就好,没必要让他们因此更难受。
那个陶罐,还装着花鸿章那被砍下来的残肢。
夜昭拿着针线,将那残肢断骨,一一缝好。
给花鸿章一个体面,不让人知晓他生前经历了什么。
花鸿章的死讯传开后,夜昭让花月尧和花月盈这对双胞胎,在灵堂哭灵。
远在京都的萧妄,经贺鸣禀报得知花鸿章的遭遇后。
亲自写了一封信,让梁嬷嬷代为转交给夜昭。
一连七天。
夜昭皆是一身素白,一头青丝只佩戴一朵白色绢花。
傍晚时分,她从灵堂走了出来。
梁嬷嬷立即迎了上来,呈上一盏茶,“大小姐,快喝些茶水润润。”
夜昭接来茶盏,轻抿一口,“这些天,前来祭奠父亲的军中将领较多,琐碎的事也不少,累着梁嬷嬷了。”
梁嬷嬷心疼的看着她,“老奴哪里累着了?老奴还有花珲他们可以使唤,累不着。”
“倒是大小姐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没了。”
“您要节哀啊!”
“对了,这是主子爷给您的信。”
夜昭接过那封信,没有打开看。
而是轻叹一声,“今晚是父亲的头七,让赵家人不必前来守灵堂,我带着二少爷守着就好。”
“你今晚去陪三小姐,劝她抄经文的时候,别太累着。”
在花鸿章咽气的那一刻,夜昭便出手拘了他的灵魂。
让他也进入槐心木,与海棠父女团聚。
她想要让花鸿章入二弟花月尧的梦境,让他们父子俩见上最后一面也好。
至少,可以让他们父子俩都不留遗憾。
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为二弟花月尧做的事。
灵魂入梦,不伤生人之躯,需要灵力支撑。
夜昭现在神魂的灵力,并不足以支持这个术法。
还是嗑丹药,方能成事。
……
入夜后,花家灵堂。
花月尧红着眼睛跪在蒲团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棺材里的父亲花鸿章。
长姐没有说父亲经历了什么,花月尧也不问。
他有眼睛,他可以看。
父亲纵然一身寿衣上身,尸体上的伤痕掩盖不了。
父亲他的指甲全没了,可见他生前受了多少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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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尧每每看见父亲,总会心酸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