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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火重燃时(第1页)

硝烟尚未散尽的校场上,梁平的手背还在渗血,破军卦象的灼痛从掌心蔓延至心口。当他听见那声带着颤音的"梁大哥"时,正将最后一道符咒拍在塌陷的围墙上。

晨雾里浮现两道身影,素白裙裾沾满泥泞,却仍保持着采药时轻盈的步伐。白芷的间还别着三年前他送的槐木簪,阿绣的手腕缠着褪色的护腕——那是用他染血的衣襟改制的。两人眼中翻涌的情绪几乎要漫出来,却在触及他颈间新添的伤疤时化作破碎的呜咽。

"我们以为"阿绣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指尖悬在他肩头又不敢落下。梁平望着她们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被掳走那天,阿绣冒死塞进他怀中的护身符,还有白芷哭着在他掌心写下的"等"字。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在药庐养伤的日子,她们熬的带着苦涩的汤药,深夜里轮流守在他床前的剪影,此刻都化作喉头滚烫的硬块。

白芷突然扑进他怀里,颤抖的身躯撞得他伤口疼,却比任何良药都温暖:"你消失后,我们找遍了方圆百里的山"话音未落,阿绣已狠狠掐住她胳膊:"哭什么!梁大哥回来了,该高兴!"可她别过脸时,梁平分明看见泪珠砸在她紧握的药锄上。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欢呼,背着补丁书包的少年们举着自制的桃木剑冲来。梁平从怀中掏出两枚用龟甲碎片打磨的平安扣,塞进姐妹手中:"这是用村子的残骸做的,以后"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看着阿绣小心翼翼将平安扣贴在心口,白芷已红着眼眶开始替他包扎伤口。

残阳为三人的身影镀上金边,梁平忽然想起坤卦所言"含章可贞"。这片历经劫难的土地上,有比卦象更坚韧的生机在破土生长——或许正是这些用血泪浇灌的情谊,才是守护家园真正的卦眼。

霜月无声处

深秋的月光斜斜切进药庐竹窗,在梁平结痂的手背上投下细碎银斑。白芷踮脚更换他肩头绷带时,间槐木簪扫过脖颈,带着若有若无的艾草香。阿绣捧着新熬的汤药立在门边,欲言又止的模样,与三年前雪夜守在他病榻前如出一辙——那时萦绕在记忆深处。

"梁大哥,后山野药罐了。"白芷忽然轻声说,指尖在绷带结上多绕了两圈,"等你伤好,再去采药吧。"阿绣别过脸去,蒸腾的药气模糊了她泛红的眼眶。梁平喉头紧,下意识摸向怀中叠得平整的家书——青蘅在信里说,明日便带着亲手缝制的护膝来探他。

次日晌午,木轮车碾过新铺的青石板路。梁平望着车帘掀起的瞬间,青蘅鬓边别着他去年送的银簪,浅绿裙裾沾着赶路的尘土,手中紧攥着个蓝布包袱。阿绣手中的药锄"当啷"坠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白芷捻着半片当归叶的手指骤然收紧,枯叶无声落在青蘅的绣鞋边。

"这是内子青蘅。"梁平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青蘅福了福身,腕间银镯轻响:"多谢两位姑娘照拂。"她展开包袱,露出几匹新布:"原想做些衣裳谢恩"话音未落,阿绣已弯腰拾起药锄,强笑道:"快进屋歇着,我去烧热水。"白芷蹲下身将当归叶别在青蘅间,指尖擦过她耳际时微微颤:"这颜色衬你。"

暮色渐浓时,梁平在老槐树下找到独自呆的白芷。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当年采药摔下陡坡的少女重叠。"我早该想到的。"她摸出怀中布包,里面是新配的金疮药,"你总说《礼记》讲乎情,止乎礼,我"她突然哽咽,将布包塞进他手里,转身跑进夜色。

远处传来青蘅唤他吃饭的声音。梁平握着尚有体温的药包,忽然想起昨夜青蘅在信中提及的事——村里那座送子娘娘庙,不知何时被人拆了供桌。夜风卷起槐叶,恍惚间他又看见无数个深夜,白芷就着油灯抄写卦辞,阿绣哼着民谣添柴的模样,此刻都化作掌心的霜,凉透了半边衣襟。

祠堂方向飘来晚课的钟声,梁平推开吱呀作响的门扉。青蘅正在整理《周易》古籍,烛火映着她专注的眉眼。"方才听村民说,"她头也不抬,"那对姐妹在村西头新开了间医馆。"梁平望着跳动的烛芯,想起坤卦所言"利永贞",或许有些情意,正如深埋地下的种子,终将在各自的土壤里,寻得属于自己的生机。

卦理迷局

梁平捏着那株通体赤红的草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叶片上细密的纹路如同脉络,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经书上记载,此草名为“合欢引”,本是极珍稀的催情药物,若不能及时疏解药力,使用者将会陷入癫狂,甚至有性命之忧。而此刻,白芷和阿绣就因误触了这种草药,正蜷缩在药庐的床上,双颊绯红,气息紊乱。

青蘅站在一旁,紧蹙眉头,手中的《本草纲目》被翻得哗哗作响,“书中从未记载过这种草药的解法”她的声音里带着焦虑。梁平望着痛苦挣扎的两个姑娘,内心如乱麻般纠结。他想起《礼记·曲礼》中“男女授受不亲”,又想起《孟子》所言“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可如今这般境地,又该如何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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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哥”白芷虚弱地唤了一声,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这一声呼唤,如同一把重锤,敲击在梁平的心口。阿绣虽未开口,却也用同样期盼的眼神望着他,仿佛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梁平深吸一口气,翻开祖传的《周易古本》,试图从卦象中寻得一丝指引。书页翻飞间,“困卦”赫然入目:“亨,贞,大人吉,无咎,有言不信。”他喃喃自语:“困境之中,必有通达之道,可这道究竟在何处?”

青蘅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轻声说道:“要不,我去村里请些妇人来帮忙?”梁平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传出去,白芷和阿绣的名声就毁了。可若不这样做,又该如何是好?

夜越来越深,白芷和阿绣的症状愈严重。梁平咬了咬牙,决定运用自己的修为一试。他盘坐在两榻之间,双手结印,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试图以自身的阳气引导她们体内乱窜的药力。可这“合欢引”的药效太过霸道,他的额头很快就布满了汗珠,面色也变得苍白。

青蘅在一旁心急如焚,却又帮不上忙。梁平的耳边不断回响着“乎情,止乎礼”的训诫,可眼前的情景早已出了他的认知。经文里从未提及,当救命与伦理道德产生如此激烈的冲突时,该如何抉择。他只知道,此刻若不全力以赴,两条鲜活的生命就会消逝,而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的。

在这痛苦的挣扎与抉择中,梁平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卦局之中,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而他,却找不到破局的关键。

瘴岭危局

暴雨裹挟着腐叶的腥气拍打在崖边石屋,梁平举着松明火把的手剧烈颤抖。火光照亮石桌上那株通体靛紫的怪草,锯齿状叶片正渗出黏稠的墨色汁液,在粗粝的石板上蜿蜒成诡异的符咒。

"阿姐我好难受"阿绣蜷缩在霉斑遍布的草堆里,指甲深深抠进土墙,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蒙着层浑浊的水雾。白芷死死咬住衣袖,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着青白,脖颈间青筋如蚯蚓般凸起:"都怪我非要采那株长在血潭边的草"

深山的夜黑得如同化不开的墨,唯有雨点击打茅草屋顶的声音。梁平扯开两女浸透冷汗的衣襟,赫然看见她们心口浮现出蛛网般的紫纹——正是《巫蛊志》记载的"欲火焚身蛊"症状。青蘅抖着手展开泛黄的古籍,声音被雷声劈碎:"书中说需阴阳交合七七四十九时辰方能化解,否则"话音未落,阿绣突然狂般扯乱自己的头,冲向梁平时被他反手扣住命门穴。

"去守着门口!"梁平冲青蘅大吼,掌心结出的镇邪印按在阿绣后颈,却见符咒如遇烈阳般瞬间消散。白芷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胸口按,滚烫的体温透过掌心灼烧着他的理智:"梁大哥,救我们求你"

山风卷着腐木气息撞开摇摇欲坠的木门,梁平望着两女逐渐紫的唇色,喉结上下滚动。怀中阿绣滚烫的身躯不住扭动,白芷迷离的眼神里尚存一丝清明,却被药性迅吞噬。他踉跄着后退撞上石臼,腰间的《周易古本》滑落在地,书页被雨水浸透,"困卦"二字在泥水中若隐若现。

"乾道成男,坤道成女"梁平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教诲,"天地氤氲,万物化醇"。他猛地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掌心朱砂上,蘸着在两女周身画出太极鱼图。可符咒刚触及皮肤,便被汹涌的药力冲散。阿绣滚烫的手臂缠上他脖颈,白芷的泪水滴在他手背:"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远处传来狼群的嗥叫,梁平望着怀中神志不清的两人,又看向门外守着的青蘅。山雨越狂暴,石屋在狂风中瑟瑟抖,仿佛他此刻摇摇欲坠的道德底线。这深山绝境里,没有三纲五常的约束,没有礼法教条的监督,唯有一个关乎生死与名节的抉择,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药劫·坤德释厄

雨幕如玄铁铸就的帷幕,将石屋与外界隔绝。梁平望着榻上辗转的白芷与阿绣,古卷《素女经》中"阴阳合德,方能调燮"之语在耳畔轰鸣,而《礼记·内则》的"男女不杂坐"又似重锤敲击灵台。青蘅紧握门框的指节泛白,雨帘从她梢滴落,在石板上砸出朵朵水花。

梁平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掌心朱砂砚中,挥毫写下"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的卦辞,试图以符咒镇住二女体内翻涌的欲火。可当赤色符文触及白芷滚烫的肌肤,竟如融雪般消散。阿绣突然抓住他的衣襟,气息灼热:"《黄帝内经》言阴阳者,天地之道也"话音未落,梁平的理智在山崩地裂般的药性冲击下彻底瓦解。

石屋内,喘息与雨声交织成混沌的乐章。梁平强撑着灵台清明,将《周易》中"一阴一阳之谓道"化入气息流转,试图以乾坤交泰之法导引药力。青蘅背过身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耳边传来的声响如芒在背,却见梁平额间青筋暴起,正以毕生修为在欲海中开辟生路。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雨幕,二女终于沉沉睡去,面上紫纹尽褪。梁平踉跄着扶住桌案,衣衫褴褛,颈间还留着阿绣挣扎时的抓痕。青蘅猛然转身,眼眶通红,手中竹杖狠狠砸在地上:"好个天地絪缊!若再有下次,我便将这《周易》付之一炬!"话音虽厉,颤抖的指尖却不自觉地为他擦拭额角血迹。梁平望着怀中熟睡的二女,忽觉这一夜的煎熬,恰似坤卦所言"含章可贞"——至柔之德,竟在绝境中托起三条性命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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