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动手啊!"楚云飞吼道。
"可是没有麻醉药,也没有足够的血"医生为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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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卷起袖子:"抽我的!我是o型血。"
"师座不可"方立功虚弱地摇头。
"闭嘴!这是命令!"楚云飞瞪了他一眼,转向医生,"还等什么?开始吧!"
简陋的手术在地窖里进行着。没有无影灯,就用几把手电筒代替;没有手术台,就用门板临时搭建;没有足够的消毒器械,就用白酒冲洗后反复使用。
楚云飞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鲜血通过橡胶管流入方立功的血管。外面的枪炮声似乎远去了,他的思绪飘回了现代——在那个设备齐全的现代化医院里,这样的小手术根本不算什么。但现在,这却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豪赌
"师座!"王铁柱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这个铁塔般的汉子浑身是血,左臂无力地垂着,显然也受了伤。
"西门西门失守了!"王铁柱喘着粗气说,"鬼子已经冲进城了!李团长派人来报信,说他在城南截住了鬼子的辎重队,炸毁了十几车弹药,但自己也伤亡惨重"
楚云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西门失守意味着日军可以源源不断地涌入城内,巷战将变得更加残酷。但李云龙炸毁日军辎重的消息又给了他一线希望——没有弹药补给,日军的攻势迟早会衰竭。
"传令:各部队化整为零,依托街垒和建筑物节节抵抗,尽量拖延时间。另外,通知老百姓继续躲藏,千万不要出来!"
"是!"王铁柱转身要走,又被楚云飞叫住。
"等等,你受伤了,先处理一下。"
"小伤,不碍事!"王铁柱咧嘴一笑,"比起躺下的弟兄们,我这点伤算什么?"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地窖,很快消失在硝烟中。
手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医生终于缝好最后一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命保住了,但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楚云飞点点头,看了看自己苍白的手臂。他也抽了太多血,眼前一阵阵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留下两个人照顾参谋长,其他人跟我走!"
重新回到街上,战况更加惨烈。日军已经控制了西门附近的三条主要街道,正逐步向市中心推进。守军虽然顽强抵抗,但缺乏重武器,伤亡越来越大。
楚云飞收拢了大约两个排的散兵,占据了一处坚固的四合院,建立临时指挥所。他派通讯兵去联系其他部队,却得知一个噩耗:东门也被攻破,日军第九旅团已经进城,正在向司令部方向推进!
"师座,怎么办?"一个满脸是血的小战士带着哭腔问,"我们我们守不住了啊"
楚云飞环视四周,看到的是一张张年轻而疲惫的脸,每双眼睛里都写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就是他们的主心骨,绝不能表现出丝毫动摇。
"弟兄们!"他提高声音,"太原是我们的家,身后是我们的父母妻儿!今日之战,有死无退!"
"可是可是鬼子太多了"有人小声嘀咕。
"多又怎样?"楚云飞冷笑,"鬼子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挨了枪子照样会死!"他拍了拍手中的冲锋枪,"我楚云飞今天就站在这里,与诸位同生共死!"
这番豪言壮语点燃了士兵们的斗志。他们纷纷检查武器,准备迎接下一波进攻。
楚云飞趁机观察了一下地形。这个四合院位置很好,正好卡在两条街道的交汇处,日军想要继续推进,必须拔掉这颗钉子。院墙高大坚固,大门包着铁皮,是个理想的防御点。
"一排守前门,二排守后院,机枪组上房顶!"楚云飞迅部署,"多准备手榴弹,等鬼子靠近了再打!"
果然,不到半小时,日军就起了进攻。一个小队的鬼子在机枪掩护下,猫着腰向四合院逼近。
"放近了打!"楚云飞低声命令。
当日军冲到距离院墙不足三十米时,守军突然开火。房顶的机枪喷吐火舌,将鬼子成片扫倒。没死的日军慌忙寻找掩体,却被雨点般落下的手榴弹炸得血肉横飞。
第一波进攻被打退了。但日军很快调来迫击炮,对着四合院狂轰滥炸。一枚炮弹正中房顶,机枪组连人带枪被炸飞。
"后门!鬼子从后门来了!"有人大喊。
楚云飞抄起冲锋枪就往后院冲。只见十几个鬼子已经翻墙而入,正与守军激烈交火。他一个点射撂倒两个鬼子,又甩出一颗手榴弹,将聚集在一起的五六个鬼子炸翻。
后院暂时守住了,但前门又告急。日军用炸药炸开了大门,潮水般涌入院内。惨烈的白刃战随即展开。
楚云飞打光了冲锋枪子弹,顺手捡起一把上了刺刀的步枪。一个粗壮的日军曹长嚎叫着冲过来,刺刀直取他的胸口。楚云飞侧身闪过,反手一刺,刺刀从鬼子肋下插入,直透心脏。
"师座小心!"一名战士猛地推开楚云飞,自己却被子弹击中胸膛,当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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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红着眼睛,捡起牺牲战士的步枪继续战斗。四合院里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青砖地面。守军伤亡过半,剩下的人也大多带伤,弹药即将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