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这才放心,虽然不理解顾清衍进屋治病,为什么好好的开始吹笛子。
以前也没发现顾小公子有吹笛子的喜好。
“夏师傅,我肚子疼。”章念脸色惨白的开口。
夏柳一看忙道:“那你快去,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看着门,我上个茅房一会儿就回来。”章念捂着肚子,急色匆匆的往另一头跑。
夏柳看着他的背影,不免有些担心。
顾清安吹完了一首安神曲,吹奏过程中他一直紧盯着病人的反应,打算一有不对就立刻停下来。
幸好,病人的情况比他预计的更好。
随着曲子悠扬,一直受疫病之苦的病人脸色舒缓下来,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一首曲子结束,病人发出均匀的小呼噜声。
顾清衍挑眉,若有所思的看向手中桃木笛和桃木手串。
桃木辟邪,难道此次梁溪府瘟疫,真的跟邪教有关?
他拧起眉头,却又理不清思绪。
太平教再癫狂变态,散播瘟疫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邪教徒不该传播洗脑,以此来获得财富和权利?
“去看看另外几个病人。”顾清衍走出房门。
一看,只有夏柳在:“阿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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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肚子痛,去茅房了。”夏柳解释。
顾清衍眉头一皱,有些担心,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前头一阵骚乱。
“过去看看。”顾清衍三两步过去。
瞧见他过来,那边的船员飞快退开,避如蛇蝎。
船长胆大一些,捂着口鼻哆嗦着说:“顾举人,你这位书童也发病了,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
顾清衍心底咯噔一下。
章念整个人趴在地上,脸上赫然出现了一片丘疹,密密麻麻的疹子看得人心底发毛,跟船舱里那病人很相似。
“怎么会这样。”
顾清衍拧紧眉头,昨天他刚给章念夏柳把过脉,当时脉象平稳,不像是感染者。
当时还特意熬了药喝下去防范,章念早晨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发病。
难道是他吹了笛子?
“先把人抱回去。”夏柳上前一步,抢在顾清衍之前将人抱住。
哪知道三人还未往上走,就被人拦住。
关毅躲在远处,朝着他们叫骂:“他都发病了,不能上来,万一传给我们怎么办?”
奚同贵黑了脸:“清衍懂医术,要不是他船上早就死人了,快让开。”
“我看他就懂个皮毛,赤脚大夫压根没法子治病,你们可想好了,万一把人放上来瘟疫传开,大家都得死。”
“那是姓顾的书童,书童病了,姓顾的指不定也被感染,既然他说自己能治病,就让他在下头给人看病,好了再上来也不迟。”
关毅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都想死吗?”
范丘也不再沉默,开口道:“奚兄,我们也不是要赶他下船,可染了病的人就应该隔离,万一传开来谁来负责?”
夏柳脸色一沉,一脚踹翻拦路小厮:“我看谁拦得住。”
一时剑拔弩张。
顾清衍皱眉,眼睛扫过在场的人,发现大部分船员脸上也是害怕畏惧,远远的不敢靠近。
谁都怕感染上疫病。
“夏柳,我们下去。”
“下面还有空的船舱,先把阿念放下,等我检查完再说。”
夏柳冰冷的眼神剐过关范两人,转身就走。
“还愣着做什么,把楼梯口堵住,不能让他们上来。”关毅喊道。
范丘也劝道:“你们也看到了,顾清衍那书童都犯病了,可见瘟疫已经传开了。肯定是他们跟病人接触的多,所以才被传染。”
“奚兄,我知道你心善,不肯将未死之人丢下船,可其他人的性命也命,先把楼梯口堵住不让他们上来才是上上之策。”
奚同贵脸色冰冷:“接二连三有人发病,谁能确定我们之中无人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