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鹤盯着她的眼,“饱了?”
她抽出手,“还没。”
安鹤在她身边笑起来,盒子里的食物吃了一半,安翡还不到一半,她急急忙忙往嘴里塞食物。
身边的人不动弹,安翡瞥他一眼,“你怎么不吃?别浪费食物,赶紧吃。”
他久久不说话,忽然问起,“姐,你明天有课吗?”
“没啊,明天周末,你忘了?”
安鹤坐在椅子上,直到她吃完所有的食物也没做什么,她倚在靠背上眼神幽怨,翻身跨在他腿上,“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压榨你了?”
他不解,两手环上她身体,托着她去房间里,顺手关了灯,“真吃饱了?”
“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不饿?早知道我就不给你点了,浪费我的钱。”
安鹤笑,在她面前蹲下,仰视安翡,看她高高在上,想她扇自己的样子,玩自己的样子。
她微微低头,甚至不需要低头,余光瞥见他已经足够了,安鹤垂下头,在她膝盖上亲吻,并没有着急接下来的动作。
后半夜万籁俱寂,安鹤顺着她的膝盖逐渐向上,他很想看看不一样的姐姐,无论是纯洁的,还是堕落的。
“姐。”
迷迷糊糊叫了一声,他嗓音有些哑,安翡手指抬起他下巴,安鹤顺从抬头,这哪里是一个弟弟的模样呢?
“怪我,居然没有喂饱姐姐。”
安翡放下手,“所以不是我在压榨你,是你在压榨你自己。”
他不顾安翡说什么,黑暗放大感官,安鹤咬着她的膝盖,顺势跪在地面,一点点的蹭着她的小腿。
混乱里,安翡第一次感受到了慌张,她最近总是很累,大脑累,身体累,安鹤或许早就看出来,所以每一次尽量做到服务到位,但安翡还是很累。
她仰躺在床,拉着安鹤的手,“你说,假如我们的事被别人知道了呢,他们会不会谴责我们?”
“会。”
安翡于是恢复了不少精神,看来这个世界果然坏透了,人心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坏的。
她坐起来,敲他额头,“你有点没节制。”
节制是个什么东西?安鹤反问她,安翡一时也说不出来,可能是保护他的身体,也在保护两人的关系。
如果做爱只能关着灯,躲在小小一隅,那么这样的关系恐怕小小一隅也容不下。
安翡咬着他的嘴唇,安鹤感到疼,两手抓着她的身体猛地用力,安翡眼里瞬间蓄泪,顺着眼角流进枕头里。
荞麦枕,浸着湿润的泪水,来年春天或许会开花,会结果。
冬天还没有真正来到,最近天气固定在一个季节,有点闷,有点热。
房间更闷,安翡试着在他身下动,可是安鹤的力气禁锢着她的全身,除了偶尔的颤抖,再也没有反应。
她觉得自己要死在一场性爱里。
“安鹤……”
他“嗯”了一声,极其短促的,咬着她的耳朵,与她说话,安翡听不清具体的内容,她想,现在的安鹤应该是在赎罪吧,因为他在睡自己的亲姐姐。
“喜欢我吗?”
当然,很喜欢,很爱。
到了最激烈的时刻,安鹤张口在她脖子上咬,安翡下意识想打他,没想到不知不觉间手臂已经被他死死摁住。
疼痛漫延开来,安翡张口要喊,又被他堵住嘴,好不容易挨到换气的时候,她骂他,“安鹤,你是狗变的?!”
他笑,热气大片打在她的皮肤上,烘烫绯红,誓要与她溺死在欲望里。
“……狗?”他先是一顿,加了力度,安翡以为自己要被一把杵捅碎了,他在她身上悠悠,“是啊,姐,我给你做狗,喜不喜欢我这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