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壮语脱口而出,实际上对于接下来的步骤却是一头雾水,接下去是要怎么做来着?
双手撑在权至龙耳侧,红晕逐渐自脸上浮现,眼尾的那抹朱色与眼中的纯粹墨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垂落的发丝如海藻般绸密将人紧紧缠绕,不会令人呼吸不畅但也绝对没有很轻松。
就像是行走在神秘莫测的热带雨林,潮湿闷热如同密集的细网将人层层包裹,但沿途带来的小惊喜却让人一震又一震,头皮紧到发麻,喉间难以自抑地发出低吼,似愉悦又似不耐。
桎梏在后颈的力道不断加重,像是锁链又像是镣铐将人按在原地不得动弹。
金娜娜不满地抬起头,眼神中皆是对他的控诉,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仰起头来,指间摩挲着刚种下的红痕,重重地碾压,像是对他刚才打断的惩罚。
黑与红稀稀疏疏地点缀在画卷上,有浅有深,奢靡与颓废的碰撞好似在她脑海中崩发出一系列火花。
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亲眼见证点点红痕在他身上满是盛开的景象。
想必,一定非常壮观。
没有犹豫,她再次俯下身想要继续耕耘,不过,对方显然没了那耐心,开始有意无意地进攻对方死守的疆土。
指尖从衣服下摆溜进,划过腰肢一路往上,“怎么突然喝酒了?”
像是闲聊漫谈,权至龙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淡定,与方才的隐忍舒爽极速割裂开来,唯有眼底沉沉的谷欠望还在肆意生长。
不等她从发懵的大脑中汲取出原因,对方下一个问题便接踵而至,“这个衬衫是我的吗?”啪嗒一声,右手已然将内里的暗扣解开。
浑然不知危险逼近的金娜娜只觉胸口空落落的,好似有什么不对劲但又想不起来哪出,耳边只听到对方风一般的柔声细语。
“不热吗?”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她愣愣地点头,像是受到蛊惑又像是遵从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单手支撑着身体,空出另一只手来解开衬衫的纽扣。
但是,单手解扣比她想象中的要艰难许多,纽扣在指尖滑来滑去,怎么也抓不住,一来二去,她仅有的耐心也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燥意慢慢浮上眉间。
反观对方一脸惬意地躺在身下,好似看戏般眼尾净是淡淡的笑意,心里的不平衡瞬间到了极点,她握住对方肩头,腰腹齐齐用力,顷刻间两人位置便来了个对调。
果然还是躺着更舒服,她挑衅似得抬眉?*?一笑,殊不知已然落入对方陷阱。
上头的醉意俨然让她忘了这衣服到底是穿在谁身上,只记得满眼的打趣与嘲笑,她高傲地抬起下巴,透着一股子较真,“有本事你来试试,”看看单手解扣到底有多难。
一颗,两颗……手指灵活地在衣襟来回穿梭,不过片刻,便将人剥了个彻底。
没等她从愕然中回过神来,权至龙将人轻轻抬起,三下五除二地便将碍眼的两件衣物给甩到床下。
“等等!”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似乎有什么不对,直觉让金娜娜想要再次将人按在身下,但权至龙岂会放过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
月亮悄悄从云丛里探出半个头来,暗中窥视着山间爬上枝头想要采摘几个果实的黑狼,看着它收起尖利的爪子隔着肉掌想要将其拍落在地,但显然这有些困难。
于是,它换了个方法,直接将那几颗果实吞进嘴中。
偶然间,余光扫过山间下的湖面,水面下隐藏的东西清楚地浮现在眼前,显然,相比果实,这个更能扫空它的饥饿。
不假思索地伸出爪子想要将其捞出,湖水打湿了它身上的狼毛,整个身子像是掉入湖中似的,湿漉漉的,就连整个鼻腔里都灌满潮气。
“现在还要再等等吗?”恶劣的行径换来的是终究是……
仿佛成了最后的信号,任由谷欠望的潮水漫过床沿,将人淹没。
傍晚时分的山谷总是充满潮气,长在谷里最深处的花朵含苞待放,紧束的多多花瓣上结满冰凉的水汽。
意识仿佛被剖成两半,一半如烈火焚烧殆尽,只留下一地空虚,另一半却像泡在深海,恐惧将她层层束缚。
她分不清对方嘴巴一张。一合地到底在说些什么,光是呼吸便用尽了她所有力气。
细细的花枝终究还是承担了所有,但这显然已是极限,腰枝一弯所有水珠倾泻而下。
白光闪过,她甚至想不起来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她会流这么多汗?喉咙又为什么发涩地紧?
身前人影一闪,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身上便又是一沉,她再次笼罩在对方黑影中,四目相对,对方眼底深不可测的幽暗让她无端地生出些躲闪的念头,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拆入腹中咀碎嚼烂。
“别动!”他威胁似得按住她的肩膀,水光潋滟的黑眸懵懂又无知,但上翘的眼尾却自带着无尽的魅意,眼底的谷欠望交织着最后一丝清明,矛盾又和谐。
忍耐已然到达极限,但他还是静静蛰伏着,等待着她眼底的谷欠潮退却,“知道接下去欧巴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