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喝了半壶酒,这酒很管用,他身体越发的热,在池子里快泡的受不了,殷玄夜皮肤泛着红,从池中出去,披上衣物,步伐踉跄的往寝宫走去。
外头清风吹拂在他脸庞,他感觉得到的只有燥热。
“陛下?”禄喜见着他,迎了上来。
殷玄夜摆摆手,不让他扶。
“摄政王呢?”
“在寝宫呢,没出来。”禄喜说。
酒壮人胆,殷玄夜推门而入,转身关上了门,禄喜差点被撞到,“哎”了声。
陛下这是怎的了?
温以瑾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是越发接近的脚步声,他睁着眼看过去,这几天眼睛恢复了些,烛火下,他朦胧的看到了一道黄色身影走了过来。
仿佛晨间隔着一层白雾,看得不是很清晰。
但他听到了殷玄夜沉而紊乱的呼吸声。
“怎么了?”他问。
下一瞬,一道人影直接扑在了他身上,他扶住了他,那松散的衣物一下变得凌乱。
“孤不舒服。”殷玄夜扒着温以瑾的肩膀说。
温以瑾支起上半身,殷玄夜半趴在他身上,他摸了摸他后脑勺,“臣让禄喜叫御医来。”
“御医来了也无用。”殷玄夜语气太过笃定,让温以瑾顿了一下。
“为何?”
“孤被、被下药了!”殷玄夜磕磕巴巴的说道,埋头在了温以瑾肩膀上,一头青丝散落。
温以瑾:“……”
什么?
什么下药?
“谁胆敢给陛下下药?”温以瑾沉声问。
殷玄夜:“别问那么多了,孤难受。”
“哪儿难受?”
“这儿。”
殷玄夜同上次一样握着他的手腕,告诉他哪儿难受。
温以瑾:“……”
他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儿,问:“陛下喝酒了?”
“小酌了一杯。”
“陛下是不是喝糊涂了。”
“你在质疑孤?”
“臣不敢。”
只是此事太过荒唐。
殷玄夜嗓音里有些按耐不住的躁动:“孤好热,长泽,你帮帮我。”
“这……”
“长泽,长泽,你帮帮我吧,嗯?孤不会亏待你的,孤向你保证。”
温以瑾听他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含糊了,不是喝大了,就是真被下药了,但据说喝大了,是无法如此的,所以——
温以瑾不过片刻的思虑间,殷玄夜就已经开始上下其手了。
“陛下,等等。”
“孤等不了了。”殷玄夜呼出发烫的气息,浮着薄汗的面上贴了几缕发丝。
“长泽,随了孤吧,嗯?孤会好好对你的。”他有些急切的说。
“陛下糊涂了。”温以瑾按住了他后颈,把他抱在了怀里,让他动弹不得,殷玄夜扭着挣扎了几下,便喘着粗气挣扎不动了。
“你这是谋害帝王。”殷玄夜闷声闷气道。
“陛下别急。”温以瑾说,“臣让人寻——”
话未说完止在了嘴边。
他抿了下唇,“罢了,臣帮你就是,陛下别乱动。”
殷玄夜一下改了口风,“孤就知道你最好了,长泽,长泽——”
他在他耳边叫唤着,一声比一声柔软,直要叫到人心坎儿里去,温以瑾安抚的摸了摸他后脑勺,偏头嘴唇无意间扫过了他耳垂。
他又抿了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