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予初吩咐好宫女之后,径直来到勤政殿后门。
在出去前一刻,仿佛听到“嘭……”地一声,勤政殿的门被推开,出沉重死气之声。
邱予初不敢耽搁,赶紧跑了出去。
出去的那一刹那,邱予初瞟到了宋丞相狰狞的脸,陈立怕是撑不了多久,不知邱景湛准备地如何了?
现下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邱予初加快脚步,往冷宫走去。
冷风如刀,割破了苍穹,晨曦露进一隅,却未能带来丝毫暖意。
朱漆宫门,往昔的华彩剥落殆尽,裸露出腐朽的木芯,铜锁锈蚀。
“参见十公主!”冷宫侍卫躬身行礼。
邱予初没有丝毫废话,直接掏出金牌:“让开!”
冷宫侍卫闻言一凛,让开让邱予初进去。
邱予初推开厚重的宫门,庭院内衰草连天,高过了人的膝盖,它们在风中瑟缩倒伏。
残砖碎瓦散落四处,几株枯树歪斜地立着,枝干嶙峋。
“邱舒绒在哪儿?”邱予初转头问侍卫。
“在东北厢房。”侍卫垂带路。
常年锁着的门被猛地推开,漏进冷宫光斜照着纷纷扬扬的尘埃。
邱舒绒双眼下意识地眨了眨,很不适应强光带来的晕厥感。
半晌,看清来人后,疯狂朝邱予初跑过来……
侍卫眼疾手快,挡住了邱舒绒肆意挣扎的身躯,在离邱予初半米的距离张牙舞爪。
“邱予初你个贱人!就是你害我进冷宫!”邱舒绒双目猩红,破口大骂。
邱予初唇角轻扬,邪恶一笑:“三姐哪儿的话,明明是于大人抓到你和宋沐扬苟合,才被父皇打入冷宫的,与我何干?”
邱予初淡然一笑,字字诛心。
“你……个贱人,是来看我笑话的?贱人……”邱舒绒越疯狂。
邱予初负手而立,略略摇头:“把她绑起来,封嘴。”
“是!”侍卫上前把邱舒绒五花大绑,嘴巴拴上布条。
“呜呜……呜呜……”邱舒绒胸膛剧烈起伏,嘴里呜咽出声。
“呵呵……走吧!”邱予初领着侍卫和邱舒绒往勤政殿赶。
不多时,勤政殿内外被禁军团团围住,邱予初几人从后门小心进入。
“你们在这儿等着,先别出来!等我号令。”邱予初看着前厅水火不容之势,眉头紧蹙,吩咐侍卫不要轻举妄动。
“把她盯紧点。”邱予初走了斜视了一眼邱舒绒。
“十公主放心!”
勤政殿前厅,乱作一团。
“宋大人,您这是何意?”陈立立在龙榻之前。
被宋丞相的人一把薅开,险些撞上了旁边半人高的灯罩。
“滚开,阉狗!”禁军头子满脸嫌恶,拍了拍刚刚扒开陈立的手。
“陈公公,如今陛下龙体亏损至极,怕是已经处在弥留之际,我正是来为陛下分忧的。”宋丞相一脸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