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同志,您就别劝她啦。”
唐琳笑着摇了摇头:“我比你了解她,她是吃不了你们部队训练的苦。”
说着,她几步走到旁边一丛叶片像心形的细小藤蔓跟前,指尖拂过叶片,眼角眉梢扬起笑意。
“你们过来看看,看我现了什么好东西?”
宋高朗凑到植株跟前,盯着那叶片瞅了瞅,语气里满是疑惑:“这不就是猪草吗?以前小时候没少割这种草喂猪。”
唐琳上下打量着宋高朗高大的身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小时候还割过猪草?”
“对,小时候早上割一筐,下午也要割一筐,一天两筐雷打不动。”宋高朗指尖蹭了蹭叶片边缘,忽然笑出声:“这怎么就成宝贝了?难不成能吃?”
“这是党参,有健脾益肺、养血生津的功效,采挖出来炖鸡不错。”
说着,唐琳抄起手边的药锄就要弯腰。
忽的手腕一轻——宋高朗已经抢过了锄头,。
“我来!”
他把人往旁边拨了拨,鞋底碾了碾根部周围的土,虎口攥紧锄柄,“你站远些,当心锄头磕着脚。”
话音未落,锄头已经稳稳扎进土里,带起的泥土裹着党参特有的清苦气,在几人周围漫开。
不多时,灰黄色的根茎就被挖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党参?”
宋高朗凑近些,指尖轻轻抚过根茎,鼻尖凑近根部时能闻到清苦里带着点淡香,比药房里晒干的味道更鲜活。
他盯着那截刚挖出来的根须愣,表皮沾着湿润的泥土,根头鼓着好些瘤状茎痕,倒真像老人说的“狮子头”。
唐琳笑着从他手里接过党参,指尖掐了掐根部的肉质,见断面渗出点透明的黏液,这才满意地点头:“行了,等回去和野鸡炖上两个小时,汤头浓得能挂勺,保准你喝了还想喝。”
宋高朗眼睛一亮,笑道:“那感情好,今天可是要沾你的光了,等回去你说咋做,我来动手。”
唐琳指尖捏着党参的须根顿了顿,瞅了他一眼:“宋同志平时还会进厨房?我以为你只会啃军用罐头呢。”
“哈哈平时忙就吃食堂,有时休假会在家自己动手做饭。”
“那不错,愿意做家务的男人非常有优秀。”
等回到营区,唐琳三两句把炖鸡的关键步骤划拉清楚,指尖揉了揉皱的衣角就往门外走。
母女俩在山上钻了大半天,一身狼狈,不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都觉得难受。
宋高朗见她们转身往营区外走,手里攥紧了野鸡上前几步,声音里带了点慌:“哎,你们去哪儿?”
“我们得赶回去了,家里还有事。”
“诶小野他还没有回,要不等他回来,我让他送你们回去。何况,我这准备炖鸡,再怎么说也得喝点鸡汤再回去吧?”
“不用麻烦他了,等他回来你和他说一声便是。”
唐琳和冷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营区,十几里山路对于她们来说也不算太远,最多四十分钟就能赶回宿舍。
只是宋高朗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都不可能让唐琳和冷卉走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