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疾,什麽是隐疾,不便告知他人的病就叫隐疾,既然如此,痔-疮算不算?
【夏娃:猜的有点太大胆了。】
【蔺言:老师说思维发散才能多得分。】
好学生要学以致用。
看牧闻的表情,蔺言终究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只点点头,似乎表达了认可。
牧闻也觉得他们俩的想法完全一致,都不说话,两人对着笑了好一会儿。
【夏娃:我不好说,你们俩看起来比尤利塞斯更需要医生。】
【蔺言:伤心了,夏娃。】
【夏娃:你比牧闻症状轻一点。】
这麽一比,蔺言又能接受了。
伸了个懒腰,他绕到牧闻身後检查了一下手铐,确定没问题後对着青年挥了挥手,「我走啦,你好好休息。」
牧闻没想到他这就准备走了,下意识抬头想看钟,後知後觉的发现审讯室什麽也没有,连忙叫住他。
「长官!」
牧闻看着驻足的少年,笑着问:「下次见面是什麽时候?」
等待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尤其你根本不知道你等的人究竟会不会来。
桑德拉折磨犯人的法子很多,牧闻不怕电击的痛苦,只怕无聊。
对於一个表演欲望强烈的话痨人士来说,让他一天不和人说话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蔺言歪头想了一会儿,「等你什麽时候想我,我就来了。」
骗子。
牧闻笑吟吟的望着蔺言,眼底萦绕着淡淡的冷意,他微微屈指勾住手铐边缘,用勒进肉里的痛楚驱散恶念。
我想你的九个小时里,你在哪呢?
门再一次打开,蔺言离开了,牧闻似乎看到门口有人,对方藏在黑暗之中,上半身完全看不见。
不过,那熟悉的感觉——
「尹玉成?」
牧闻下意识想坐直身体,身後手铐一拉,就重新摔回了椅背上。
牧闻呼吸渐快,手指像啄木鸟的嘴巴一样「笃丶笃丶笃」的敲着椅背。
尹玉成居然和蔺言一起来,他们是什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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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最後一个月了,为什麽这些犯人都不让他省心呢?
将牧闻继续关在审讯室,蔺言站在海边吹着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惆怅。
他本来想冷静一下,但是把头埋进海里好像有点太冷了,人类除了大脑还有其他地方发热吗?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蔺言蹲下身拨弄了两下细碎的沙子,想到了另一个冷静办法。
海风带着湿冷的气息席卷上皮肤,他站起身,踩着沙子走近,浪花轻轻拍打他的靴面,垂着眸,少年思索了几秒,又向前跨了一步。
一步一步踩在松软的沙滩上,脚印蔓延到海边,最终消失在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