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想起曾经被苗真迫害残杀的人的时候,又把自己想说的话给咽了回来。
他杀掉那些人的时候,或许从来没有心软过。
灵灵出手快,而且凶猛,苗真身上的骨头,被一块一块的捏碎,过了片刻,他几乎站不起身了,硬如石头的嘴巴,终于软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求饶,求灵灵放过自己。
“你要是从头硬到尾,我或许还会放了你,嘴巴硬,只硬一半儿,又算什么?”
灵灵不管苗真如何哀求,都没有手软,随着一声一声骨节的爆响,苗真从央求变成了哀嚎。
那种哀嚎声惨烈之极,痛楚之极。
我不得不佩服灵灵,她是个女人,可是心肠却这么硬,如果换了是我,对苗真有再大的仇恨,最多一刀杀了他,不会像这样有意的折磨。
苗真哀嚎的时候,灵灵的嘴角,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眼神里好像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苗真越是喊的惨,灵灵的笑意就越是灿烂。
我感觉手脚有点发凉,对这个灵灵的来历,愈发的好奇。我想象不出来,一个人是怎么样的心理,才会把折磨当成一种快乐。
苗真身上的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渐渐的,连惨呼的力气也没有了,灵灵却还是没有收手的意思。
到了这种地步,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当灵灵又伸出手的时候,我拉住了她的手腕。
“算了,给他个痛快吧。”
“你心软,就做不了大事,你对别人心软,等你落到他手里,他不会对你心软。”
“这不是心软不心软的问题,他该死,那就让他去死。这样折磨人,谁都看不下去。”
“谁都看不下去?我为什么要让别人看得下去?我自己能看下去,这就足够了,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看?”
我皱了皱眉头,灵灵这番话,没什么道理,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用力拉了一下她的手腕,想让她松手。
我这么一用力,灵灵的脸色骤然一沉,等她望向我的时候,眼神中已经充斥着杀机。
我已经看出来了,曾经的灵灵或许一直在发号施令,没有人敢违背她,也没有人敢反驳她,一旦有人敢于挑战她的权威,就会遭到她的反噬。
面对灵灵所流露出的杀机,我不能说不怕,但也没有退却。
灵灵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杀机渐渐的退去,她连头都没有回,一只手直接掐断了苗真的脖子。
苗真整个人就好像一条沙袋,噗通倒在了地上,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死亡或许才是最好的解脱。
苗真的尸体,倒在了浅水中,随着河水的不断冲刷,尸体缓缓的被卷到了流淌的河道里。
看着苗真的尸体渐渐随水漂远,我的心情也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感伤中。
我并不是同情苗真的死,他本就是罪大恶极的人,即便现在不死,将来也一定会被人清算。
我只是在想,人这一生,无论走到了正路上,歪路上,究竟图的是什么?
苗真刚来大河滩的时候,是何等的霸道,可最终到头来,却不免丧命大河滩的下场。
这可能就是他的宿命,无法逃脱的宿命。
一想起宿命,我的心不免有些紧张,我的时间不多了,在生命终结之前,我不知道是否能把想做的事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