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汉的眉头紧锁,一脸愁容,他肯定也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老姜,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我老伴,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姜老汉和妻子感情深,他妻子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很在意。我把自己当时溜到姜老汉家里的经过跟他讲了一遍,姜老汉知道老伴已经从冰块里解冻,心里很担忧。
看着姜老汉,我好像看见了当初河凫子七门的人。他们的目的不同,却都身不由己,无奈的走在并非自己选择的人生之路上。
我暗自叹息一声,也没有再勉强姜老汉,这件事情,总要他自己去决断。
姜老汉犹豫了很长时间,可能最后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妻子,猛然一抬头,咬着牙说道:“不管那么多了!回家去!”
这里距离姜老汉的小村,还有很长一段路,河道找不到一条船,俩人只能暂时步行。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心里一直揣摩冰冰和姜老汉他们的来历,因为没有别的什么线索,我也猜不透,他们究竟是什么底细。
“老姜,问你一句,你是在替冰冰做事,那冰冰又是在替谁做事?”
“我知道的不多。”姜老汉摇了摇头,说道:“你也能看得出来,我……我只是一枚棋子,别人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姜老汉知道的事情的确不多,他的身份地位注定不可能接触到核心的机密。不过,他年轻的时候,在山里住了十几年,枯燥的生活没有任何消遣,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同门的人聊聊天。
这个时代,和冰冰以前所处的时代毕竟不同,人们私底下还可以说些往事。姜老汉就是从同门的嘴里,零零星星听到了一些很早以前的事。
姜老汉他们这个组织的历史,久远到让人无法想象,如果真要去追溯,可能比古九黎的历史还要悠远。
当年,古九黎部族逐鹿中原的时候,这个组织就参与到了其中。他们给古九黎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就是因为得到了这个组织的帮助,古九黎在征战初期,势不可挡,差一点就打败了轩辕黄帝。
姜老汉说的这个情况,跟冰冰讲述的故事有所吻合。当年冰冰前往古九黎,就是为了帮助古九黎。
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古九黎也不会出现七指,妖尾,重瞳之类的异相。
这个组织给古九黎提供的最大的帮助,就是几页残缺的玄天书,玄天书里的河山大运图,被留在了大河的河底,成为一个千年都挥之不去的隐患。
这幅河山大运图,也成为了古九黎翻盘的资本。
只不过,河山大运图要酝酿很多年,才能真正发挥作用,古九黎的残部为了等待这个机会,也等了很多年。
在古九黎战败之后,部族分裂,姜老汉他们的那个组织,也渐渐销声匿迹。但他们并非消失了,只是迫于当时的环境,转到了地下。
之后的很多年时间里,这个组织一直都在卧薪尝胆,蛰伏了那么多年,到陈三平定天崩的时候,这个组织也曾经活跃过一段时间。
只不过当时的陈三,势不可挡,没有谁能压过他,因此,姜老汉他们,也只能继续隐伏下去。
这么多年过去,姜老汉当时的那些同门,或死或伤,或者失踪,就因为这样,冰冰才不得不出现,找到姜老汉,让他下河。
这些事情,和我之前想的一样,这条大河,肯定又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冰冰才会出现。
“老姜,冰冰这一次找到你,让你下河,具体是要做什么?”
“没有什么,就是在河道里漂着,什么时候有了动静,什么时候出来,如果没有动静,可能……就要这样一直漂下去……”
“意思就是,盯着河道里的动静?到底是什么动静?”
我问出这个问题,姜老汉就沉默了,他的态度让我感觉到,他肯定知道内情,只是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