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疯子的来历,姓什么叫什么,家在哪儿住,就让黄三郎想想办法。
像这样的情况,基本是没有什么办法可用的。如果强行推演,很可能得不到正确的结果,而且,推演者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我眼巴巴的望着黄三郎,他自己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
“让他死。”
像这样被蒙蔽天机的人和事件,唯一能设法推演的,就是等到人死,或者事件结束。
这个说法,我倒是听说过。比如当年治水的禹王,禹王在世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天机,等到禹王故去,关于他的一些往事,才渐渐的被人推算出来。
“黄三爷,这不合适。”我很犯难,疯子虽然疯了,但岁数还不算很大,活的好好的,总不能因为想推演他的来历,就把他先弄死。
“不会让他真死,真死是死,假死也是死,弄这么一出,就是糊弄老天而已。”
“黄三爷,还是你们的办法多啊。”
我心里一阵兴奋,要不是来找黄三郎一趟,我可能真的想不出这些花里胡哨的主意。
我和黄三郎商量好,黄三郎就着手去准备,疯子傻呵呵的,什么都不知道。等准备妥当,疯子被带到一间小屋,我隔着窗子看了看,小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盆花,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等把疯子安顿好,黄三郎也退了出来,他告诉我,桌上的那盆花,原株叫做曼陀罗,因为有毒,所以平时很少见。
黄三郎这样的妖仙,如果能活下来的话,一生可能要经历不止一次天罚。天罚降临,不死不休,从很早以前,他们就一直在研究躲避天罚的窍门。
几经钻研,他们发现,既然天罚不死不休,那自己只能假死,以躲过天罚。
每一家妖仙,都有自己假死的法门,黄三郎这一支,一直都是用异域而来的曼陀罗,进行嫁接改造,培育出新的品种。然后提炼出花株的精华,配制药物。
疯子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直接服用提纯的药物,可能会扛不住,所以黄三郎只能用原株的曼陀罗,让疯子渐渐昏睡,等睡死之后,再逐渐进入假死状态。
我和黄三郎就在窗外看,疯子开始的时候还活蹦乱跳,在屋里呆了最多十几分钟,可能就扛不住这股劲儿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一边睡,桌上的花儿一边不断的散发着迷离的花香,又过了十几分钟,疯子好像真的不动弹了。
黄三郎把屋里的花儿搬了出来,这时候,疯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呼吸和脉搏都微弱到了不可察觉的地步。如果不是黄三郎提前告诉了我,我可能会认为疯子真的死了。
黄三郎这一次也不敢托大了,专门拿了他们祖传的一副卦具,那是几块烧的微微发黑的骨头。
不得不说,这些妖仙琢磨出的办法,还真的挺管用,疯子一假死,推演起来就没有那么麻烦,很快便有了结果。
“红瓦山,他是红瓦山的人,家世很惨,父母都不在了,没有兄弟姐妹,因为没人管,才四处流浪。”
“他们一家,都是普通人?”
“从卦象上看,是这样。”
黄三郎推演的结果,是不用怀疑的,可这个结果和我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我觉得疯子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有些来头,谁知道,算来算去,就算出这么个结果。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浪费一些时间,到那个叫红瓦山的地方去看一看。
时间紧迫,等到疯子迷迷糊糊苏醒过来,我就跟黄三郎道别,然后带疯子奔着红瓦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