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到底是啥啊。”老蔫巴拍了唐僧一巴掌:“胖子,你别搁这儿装神弄鬼的。”
“他好像说……”唐僧挠了挠头,说道:“他好像说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眼睛就不能要了。”
这两句话,和我之前听到的一样,等唐僧再去追问的时候,仍旧是什么都问不出。
“他这到底是咋回事?”老蔫巴也跟着摸了摸头上的假发,问道:“小远,你搁哪儿遇见这俩人儿的?”
小盘河没有外人,也用不着遮掩,我把遇见他们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等我说完之后,老蔫巴就拍了拍额头,说在河道里出现的那尊鼎,就是河山鼎。
“那是禹王当年留下来的东西,可这件事怎么不是那个味儿呢?”
老蔫巴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对河山鼎还算是比较熟悉的,之前也见过,河山鼎是禹王留下的圣物,为了的就是镇压大河,造福两岸苍生。河山鼎从来不会滥杀无辜,更不可能让弥勒的大舅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可是我当时看的非常清楚,弥勒的大舅和二舅就是落入河山鼎,然后出水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事儿反正是不妙。”老蔫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前些年天崩快要降临之前,河山鼎出现,那非得是大河遇到了什么要命的变故,这鼎才会出没于河道。这段日子,俺跟胖子经常去河边遛弯啊,也没瞅见有啥不对劲的地方,河山鼎咋就又出来呢?”
“那尊鼎,是不是很值钱?”唐僧最关心的就是河山鼎能不能卖个好价钱,缠着老蔫巴问东问西。
我觉得,河山鼎的出现,或许不一定非得是遇见了什么惊天之变。因为这尊定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很敏锐的感觉到,河山鼎里的东西,可能非常关键,也许河山鼎蛰伏了这么久,猛然出现于河道,就跟鼎里的东西有关。
河山鼎里到底是什么?
弥勒的二舅已经死透了,现在唯一的知情者就是大舅,可大舅成了这样,就连初萌也束手无策。保住他的命或许还有希望,但又要保命,又要从他嘴里问出实情,那就难了。
“初萌,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没有办法,有办法的话,我肯定会想的。”
这件事情如果弄不清楚,我就始终感觉心里不安,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老蔫巴在旁边蔫不出溜的摸了摸假发,说道:“要不,俺去找个人儿试试?”
“蔫巴大爷,你要去找什么人?也是医生吗?”
“这人儿,是俺当年在河滩交的朋友,红颜知己。”老蔫巴一提起这个人,自己都忍不住咧开了嘴,老脸蛋红扑扑的:“她不是医生,就是个看香的,俺觉着吧,弥勒他大舅这样子,光找医生也没啥用,得想想别的办法。不是跟你吹,俺那个红颜知己,老厉害了。”
老蔫巴一边说,眼睛一边都眯成了一条缝儿,看样子自己美得不行。
“蔫巴大爷,蔫巴大爷?”唐僧伸手在老蔫巴跟前晃了晃:“嘿!蔫巴大爷?你咋流口水了?”
老蔫巴赶紧回过神,晃了晃脑袋。我觉得现在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让老蔫巴请她朋友来试试也好,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成不成的也不会损失什么。
老蔫巴说走就走,当即就离开了小盘河,我和唐僧他们在小盘河这边把弥勒的二舅给安置了一下,人都死透了,眼前也没有他的亲人,只能先找棺材,把人放进去。
在小盘河这里等了两天,老蔫巴颠颠的带着人回来了。
他带回来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婆婆,不过因为保养的很好,再加上这老婆婆举止得体端庄,很有气质,所以看着也就是四十来岁的样子。
我之前也听金大少说过,老蔫巴虽然看着蔫儿,但女人缘特别的好,好些个老大娘都很稀罕他。
老蔫巴一回来,就冲着我挤眉弄眼的,我估计,他在路上已经跟人家说了大概的情况,应该是有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