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三七的眼眶,有些红。
她紧握着手里的医书,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便往下掉。
犹记得刚见周洲的时候,对方是个很漂亮大方的姑娘,不像是她,做事唯唯诺诺,还有些羞愧。
对方见识广,说出来的大道理也是一串一串的。
虽说两人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她真的把对方当做自己最好的知己和朋友。
若是为了一己私利做那强迫他人的事,又和那两人有什么区别?
翁神医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触动到了翁三七的内心。
他心里十分难受,对着翁三七说:
“三七,祖父刚刚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若是你不愿就算了,祖父前些日子赚了不少银钱,我们在这客栈里也还能住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祖父会想办法和少将军联系上,你就别担心了。”
“联系的事,还是我来吧!”
翁三七道。
“你目标太大,容易被人看到。”
翁神医叹了口气,“城主家的三公子看上你了,你这段时间还是低调些的好,祖父会想办法将消息带出去的。”
说起玉城城主的三子,翁三七也觉得头疼。
她和祖父二人路过玉城,原本想要在这里休息几日就离开,没曾想,大雪封路,他们只能停下来。
刚巧玉城城主的三子突恶疾,城内的大夫束手无策,便把诊金抬到很高。
翁神医想着一整个冬天的开销必然很大,便去试了试。
带着翁三七去了城主府,倒是真把三公子给救活了。
那段时间翁神医带着翁三七住在城主府,没曾想,三公子好了以后,竟然看中了翁三七,想要娶她为妻,闹得城主夫人十分不快。
翁三七自然是没有这想法的,可架不住三公子每日都来看她。
原本打算开春了就离开,可城主府突然下了通知,外面有流民,所有人不得进出,有需要的城主府会派人出去采买。
就这样,翁神医和翁三七又留了下来。
城主府给的报酬不低,足够他们祖孙俩用上后半辈子。
可惜三公子的纠缠,让翁三七不想待在城主府,他们便告辞住进了客栈。
客栈倒是选的还不错,只是过冬以后,价钱都稍微涨了些,还好翁神医帮城主府治病有功的消息被掌柜的知道,通报了老板以后,价钱倒是还少了些。
两人住了下来,三公子倒不像是之前来的勤快,而是隔三差五的来。
这也让翁三七很是烦恼,和他说了自己并不想嫁人,可三公子还是巴巴的往上凑。
一开始,城主夫人还警告过自己三儿子。
可在他在一次病以后,城主夫人终于是妥协了。
她不肯翁三七做妻,便承诺若是她愿意,可以进城主府给自己三子做贵妾。
贵妾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可以卖的丫头,翁三七连别人的妻都不愿意做,更不可能会去做妾。
因为这个,她和城主夫人倒是闹得不大愉快。
虽没有撕破脸,可城主夫人每次说她的时候,都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翁三七觉得烦躁。
她干脆说道:“我是不可能会嫁给令郎,何况我曾经受过伤,不能再生育,更是不想耽误了三公子。”
三公子没有被吓退,可把城主夫人给高兴坏了。
这若是做个贵妾,又不生孩子,岂不是可以做自己三子的玩宠了?
既不玷污血脉,给口饭吃的事,何乐不为?
城主夫人倒是计划的好,可她也不想想,翁三七连做她三子的正妻都不愿,又怎么可能会做他的贵妾?
为了安全起见,翁神医和翁三七打算从长计议,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能够尽量帮助秦朝他们。
夜如墨,凉如水。
秦朝此时还在帐篷里看玉城城外的地形图。
倒不是他不想看城内的地形图,而是那么多年来,玉城做为重要的水路枢纽之地,地形是不被其他人所熟知。
大家心里都清楚,陛下防着的,不仅是秦家,还有那些想要造反的人。
拿不到地形图,秦朝心里也没底。
渡河也叫护城河,护城河河里潜进城内,又有几分把握?
想到这,秦朝心里不免有些焦虑。
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攻不下来,一年内的期限,他能成功到上京城吗?
秦朝有些焦虑,心情也久久平复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