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
周洲低低的喊了一声,嗓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嗯。”
躺在秦朝怀里,周洲还是十分心惊。
这两天的事情对她这个过习惯安稳生活的人来说,实在太骇人。
一晚上,她都没有好好入睡,时不时的被噩梦惊醒。
第二天早上,她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
此时的她看到谁都像是昨晚的那些强迫女子的坏人,默默的离着他们远了些。
福伯将这些都看在眼底,默默的等前面的官兵走前些,才故意慢了几步,在周洲的身边走着。
“小姐,怎么了?”
“福伯……”
周洲喊了一句,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没事。”
“小姐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闻言,周洲十分诧异。
她轻声问:“福伯也听到了。”
福伯叹了口气,“年纪大了,睡眠不是那么好,自然是听到了。”
“我还以为,就我们听到了。”
“小姐现在想那么多没用,不过您放心,即便是豁出去性命,老奴也不会让您和丫头们受到任何伤害。”
当时卖身契全部放下去,丫鬟们是可以全部离开的。
下人们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是想和将军府共进退,怎么劝都不肯离开。
流放前在监狱里,福伯就已经说了这件事。
丫鬟们都是十几岁的小丫头,自然是要好好地护着。
“福伯,我相信您,也相信大家,只是心里还是难受。”
“流放路上人性也会被无限放大,我们无愧于心就好。”
“可是福伯,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福伯摇头,眼神里全都是无奈之色。
“小姐,我们好好赶路,不该是我们管的,还是尽量别管了。”
一句话,也表明了那些女眷接下来的命运。
周洲倒没觉得他们就应该帮忙,只是事实说出来以后,总归是难受的。
午饭,周洲难得大方了一回。
煮了一大锅白米饭,有种不顾明天死活的即视感。
昨晚的事,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
但大家现在都是自扫门前雪,只要动的不是将军府的人,他们倒没有其他想法。
“前面三十里地有个小镇,我们今晚在小镇歇息一晚,顺便补给一次。”
听到可以补给,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他们每次买的东西都不算多,担心会坏,所以每次都需要补给。
不管是需不需要补给,对他们而言,那都是好事。
下午赶路时,大家的度都明显快了许多。
到镇上时,已经是晚上了。
趁着月色找到一家在镇上的旅馆,每人三个铸币要了一间大通铺床。
大通铺床比他们之前住的还差,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通铺上还有黑乎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