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母亲的葬礼,你也不想参加了吗?”男人盯着我看,那眼神太过赤果,之前彭轻轻说了,他们想把我跟这位男人撮合在一起。
且不说他都能做我爸了,这性子,是个女人都要上的架势,谁特么见了都恶心。
“我最后再说一句,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彭叔叔,我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叔叔,可是你们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最好收地干干净净。”
“咦,这不是祁小川吗?”陈蝶魄的声音,她往这边过来,瞬间吸引了彭叔叔的眼神。
陈蝶魄生得好看,眉眼之间流转着柔情,只是两秒钟,就将火势给引走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这才觉得陈蝶魄也是有点儿作用的。
“陈老师,早上好呢。”我拧眉,陈蝶魄打量了彭叔叔一眼,对他点头礼貌性的笑了一下,这一笑,可是勾了男人的魂。
陈蝶魄天生就有这种本事,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足以让人荡漾。
我趁着这个当口,立马就跑了,留下陈蝶魄跟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
我稍稍松了口气。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下面被支配了,再难有理智,怕也想不起来,他这会儿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在他眼底,肯定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哪里比得上陈蝶魄半分。
我心底偷笑,沉砚忽而出现,吓了我一跳,尖叫出声。
他猛地搂着我的脑袋,带了过去:“一个人,笑什么呢,我有那么恐怖,至于怕成这样?”
“不是,彭轻轻她老爸来找我,还威胁我,问我是不是不想参加我妈的葬礼了,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无事献殷勤。”
我翻了个白眼,沉砚问我他在哪里。
“陈蝶魄那儿,他怕是被勾了魂。”
“呵。”沉砚冷哼一声,说这就是报应。
彭叔叔肯定会被陈蝶魄玩得死死的,估摸着最后连跟骨头都剩不下来了。
我挽着沉砚的胳膊,一路上,那些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眸之中生了嫉妒的神色,学校的生活,半点都待不下去,可是沉砚说了,一定要留在学校里。
我们又去了音乐楼,他说隐隐觉得那儿古怪,可是连他也没有发现里头有什么古怪。
俞桑站在天台上,坐在那些爬山虎上面,呆若木鸡,见我们忽然出现,她吓得差点跳下去了。
“你们……怎么来了?”
俞桑面色苍白,完全没有血色。
“你怎么坐在这里?”我皱眉,有些不明白,俞桑眼底含了一丝泪水,忽而就那么哭了,哭得崩溃,我被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而且哭得那么委屈。
“小川,你是我来这里,唯一一个朋友。”俞桑说我是除了俞九龄之外,她说过话最多的人,这话说出口,我愣了一下。
看来,她是被俞九龄囚禁式圈养起来的。
“俞九龄养着你,却不让你跟别人接触,是这个意思吗?”我皱眉。
俞桑说他们都一样,都是俞家的人,可是彼此都没有说得上话,甚至只是匆匆见过一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被这栋楼牵引一样,我在这儿,好像看到了我不该看到的事情。”俞桑凝声,指着下面,她说在四楼楼梯口那里,有一面镜子。
她只是站在那镜子面前半分钟,就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
“俞九龄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师父,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怀疑他,对不对,可是刚才那些画面,太过真实,真实地我快要窒息。”
俞桑说她这一世,之于俞九龄的情愫,从前是崇拜,现在是顺从,她不敢忤逆俞九龄。
她说她那道玉清莲的式神,也是因为俞九龄,不然以她的道行,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在悬崖下面,奄奄一息的时候,俞九龄他抱起我,用他的血喂养我,甚至亲自拿我的血去契约玉清莲,那一瞬间,我一度觉得,他是个好人。”
俞桑哭得很剧烈:“可是刚才,我看到,看到我的母亲,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可是我知道她是我的母亲,她死在了俞九龄的面前。”
俞桑说她在男人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得意,她甚至觉得是俞九龄杀死了她的母亲。
“那面镜子,在什么地方?”沉砚拧眉,低声道,倒是吓了俞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