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和虞越凑在一起嘀咕。
“你爸十分钟前就说要挂了,怎么还没挂?”
虞越:“爸爸天天打视频回来,从早上到晚上,非要看着妈妈。我感觉他根本没有离开家。”
人在屏幕里和他们同在。
虞夏挤眉弄眼地笑:“你爸爸是舍不得你和你妈妈。”
虞越像个大人一样叹口气:“可是电话时间太久啦,我每次回来都能看见爸爸的脸,然后他就要看我作业。姑姑,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我五岁都不会这样黏着妈妈了。”
她还在嘲笑自己亲哥呢,顺嘴答一句:“因为他很幼稚,离不开你妈妈。”
然后到了饭后和谢青辞通话的时间,她也连续视频了一个小时以上。
虞越就坐在客厅里对着她叹气。
“姑姑,你也好黏人。你们大人都好幼稚。”
虞夏:“……”
她梗着脖子改了之前的说法:“这不是幼稚,这是因为大人们都有重要的事要说,还要让对方有参与家庭生活的感觉,所以才会聊得久一点。”
虞越疑惑:“是吗?可是你们好像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和我爸爸一样,只会问吃饭了吗,洗澡了吗,想我了……”
虞夏扔下手机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他的嘴。
“行了,作业写完了吗明天的课预习了吗今天的课复习了吗你就在这儿偷听我打电话?我给你调个古诗词节目看,好好背背!”
虞越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谴责。
谢青辞在那边发出爽朗的笑声,笑完了心情颇好地说:
“姐姐,你黏人也没什么的,我很喜欢,千万不要改变,做自己就好,我就喜欢你这么黏人。”
虞夏咬牙切齿:“你也给我闭嘴!”
家里有男人有什么用,都是些讨债鬼!不会看脸色说话吗?!
天上下的雨就是我想你时的眼泪
被侄子嘲笑了,谢青辞还跟着笑,虞夏有气没处发,看他一脸笑意,面无表情宣布要求控制视频时间,规定每天最多只能一个小时。
谢青辞之前笑得多开心,这会儿就有多抑郁。
他企图挽回:“不能再商量商量吗?我一个人在国外,本来就见不到你,你还要剥夺我在视频上看看你的权力?”
虞夏冷漠脸:“杨哥不是人?你助理不是人?”
“……这不一样。姐姐,我刚才不该笑,不然你骂我两句?”
她皮笑肉不笑:“我不是那种随便骂人的不文明人。通话时间就一个小时,就这么定了。今天已经超时,从明天的时间里扣除。”
谢青辞又做出那副垂眸失落叹气的模样,凑近屏幕,轻声问:“真的要这样吗?”
虽然后面的话还没表达出来,但熟悉他这样子的虞夏都能立马在心里接上几句他的常用语录——
我好难过,我难受得饭都吃不下了,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安抚一下我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