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都很僵硬,放松不下来。谢青辞倒是听医嘱,很认真地帮她翻了个身,手还搭上了她的裤腰。
她赶紧按住他的手,忽略感冒带来的温度,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发烫了。
“我自己来。”
谢青辞也不强求。
她就自己慢腾腾把裤子往下扒拉一点,头埋在谢青辞怀里,还要求他也闭上眼睛。
冰凉的消毒棉棒擦拭过皮肤,然后针头戳进去。
虞夏在心里给这一针加上了特效音。
她已经很多年没打过这种针,原本以为是和刚被扎手背血管的痛感一样,并不严重。
没想到扎进去她就忍不住叫了声。
“好痛!”
安全感
打完针,虞夏痛出了一身汗,生无可恋地趴在谢青辞怀里装死。
谢青辞低头亲她,轻声问:“还痛?靠起来一点,压住氧气管了。”
“痛。”心里比较痛。
“还晕不晕?早上头晕得很厉害吗?”
她蔫儿了吧唧地点头:“睁开眼天旋地转,以为我要变身了。”
说完自己还笑了声。
谢青辞却还是紧抿着唇,再把她往怀里抱了点,轻轻握住她吊点滴的那只手。
输进去的液体冰凉,她的手也跟着冰冰凉的,谢青辞温热的手掌握上去,虞夏顿时觉得好多了。
她闭着眼缓解头晕,慢吞吞问他:“工作没关系吗?我让你回来你就回来。”
“没关系,我分得清轻重缓急。你在出冷汗,我给你擦一下?”
“嗯。”
医用帘子又被拉成了半圆,遮住里面的情况,小梅和何词坐得远远的,看看病床那边,再瞅瞅门口。
万一霸总哥回来看见帘子遮挡着,以为那两个人在后面互啃,那不得火冒三丈?
好在虞珩暂时没有回来的征兆,帘子也很快撤开。
擦了汗的虞夏窝在谢青辞怀里,被他用衣服盖着,再次昏昏欲睡。
头晕的症状在减轻,但困倦感一重重袭来,她浑身无力,往谢青辞身上蹭的动作都慢得像个树懒。
谢青辞轻拍了下她的背,温柔说:“睡吧,我抱着你。”
生病的时候对安全感和温柔的需求成倍增加,她从没觉得谢青辞的肩膀这么宽厚,怀抱这么温暖过,贴上去时委屈和安心的情绪同比例上升,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再次往他怀里钻了钻。
脸贴在他脖子上,手环住他的腰,近到连彼此的心跳带来的震颤感都能感受到她才满意,好像一片拼图已经镶嵌进了正确的地方。
他的怀抱太舒服,没两分钟她就沉沉睡过去,木钝的大脑缓慢放松。
谢青辞也跟着闭眼,两个人紧紧拥抱着靠在病床上,安静地休息。
过了会儿,虞珩才回来,身后还跟着个老中医。
看见病床上这鸳鸯交颈的场面他就皱眉,觉得喘气都不顺,把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压低声音对着谢青辞说:“把她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