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七点多,外面天色暗下来,民宿里关上了所有的纱窗,灯光明亮。
虞夏吹了头发坐在一边整理背包里的东西。他们一路逃荒过来,时间长温度又高,有些食物已经没法吃,她得把那些东西扔了,换上新鲜的。
至于新鲜食物怎么来,那当然是花钱买了。
客厅中央是舒苒他们的活动地方,她没去凑热闹,就在角落里。刚好谢青辞洗漱结束出来,单手擦拭着头发,在她面前蹲下。
“怎么又在数钱?”那几张钞票都被要她磨糙了。
虞夏叹口气:“穷啊,想买点吃的都不行,这点钱能买啥啊。”
真有种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感觉。
谢青辞把毛巾挂在脖子上,伸手去拿背包里的外套。
背包就在虞夏身后,他做这个动作就有点像要扑过来一样,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和还没散完的热气瞬间包裹住她。
她偏头往旁边避开一点,觉得暴露出来的左边肩颈的皮肤上都染上了一两分烫意。
“躲什么?”谢青辞挑眉问。
虞夏撩了下头发:“青辞弟弟魅力太大,浑身闪耀的光芒快把我灼伤了,可不得躲吗?”
“没事,魅力再大也是你一个人的,”他懒洋洋说着肉麻的话,把外套拿起来又说,“我把衣服拿去洗了。”
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像是又想起什么,重新蹲下去,单膝跪在地上,慢慢往她面前凑,越凑越近。
她往后仰头看着他:“你干嘛?”
“姐姐,我胸口上还有伤口,洗澡的时候特别疼,你说怎么办?”
虞夏:啊啊啊男狐狸精口吐人言了!
一家之主哈哈哈哈哈
谢青辞就该去演个男狐狸精的戏!
虞夏一边数钱一边想,数了两遍都不清楚钱到底有多少。
心里有种诡异的兴奋,同时又觉得对不起小梅的崇拜。
她和小梅聊天的时候,可都是吹嘘的自己拿的是女王剧本,就是那种“高跟鞋踩上谢青辞的大腿根甩着鞭子让他听话”的角色,而谢青辞也应该拿的是“娇小柔弱会脸红任由她折磨”的小郎君剧本。
可惜现实稍微有点出入。
任她折磨只会脸红的小郎君其实是个诱系狐狸精,她踩上人家大腿根的脚是颤颤巍巍没力气的,这种可耻的角色扮演环节,更兴奋的可能是谢青辞才对。
啊,她还是不够变态。
数了钱又把背包整理好,虞夏打算叫上谢青辞回房间休息了,免得让客厅中间那些人玩不尽兴。
不过刚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那边舒苒就叫她。
“虞夏!你会不会打麻将啊?我们这儿三缺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