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她的热度还没降下来,都是一水的女性意识觉醒,陡然?投下一个完全相反的标签,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成海要逼她做出他想要的决定,就像二?十年?前,林月如被迫做出放弃撤案的决定一样。
那些前几天还在夸赞她的人,现在都在口口声声地质问。
问她是不是小扫把星。
问她是不是真是强奸犯的女儿。
这两个标签就这么牢牢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社交账号之前放了联系方式,尽管后来被付略撤了,但是已经流传出去了。
一整个下午,电话铃声不断。
舆论成就一个人简单,毁掉一个人也简单,相比之下,后者要比前者简单更多。
付略的电话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才打进来,第一句问她人在哪儿,第二?句问她电话怎么一直是忙线。
她回:“在家。”
没提电话被打爆的事。
语调是一贯的清冷,以至于付略以为她还不知道这件事,隐晦地说:“下周一快到了,你专心?准备比赛,少上网。”
黎烟嗯一声。
付略继续说:“你账号被盗号了,密码我换了。”
她再嗯一声。
密码付略自然?不会告诉她,其实不用付略说她也猜得出账号成了什么样子,但是已经没有力气想了。
付略仍旧在长篇大论地试探,语气里?的小心?翼翼明显,黎烟看了眼挂钟,打断了他:“我知道了。”
对?面陡然?安静。
过了足足半分钟,付略才叹口气:“事情不大,舆论这个东西就是这个样子。最近别上网了,少出门,比赛的事,dh会和组委会沟通。”
前一句是安慰,后一句才是重点。
黎烟懂。
付略再问:“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打电话给沈…”
“不用。”
她回完两个字,结束通话。
挂断付略的电话,她关?了机。
外?边的天色泛红,酝酿数日的一场雪落下来,她抱膝坐了一会儿,才想起一门课的期末设计还没做完,但是手?抖得厉害,上泥的时候把左手?砸伤了。
半夜十一点,她出门去买药。
临出门的时候想起付略的话,翻出口罩和鸭舌帽。
出门的时候雪不大不小,但是天特别冷,冷得她一出门就哆嗦了一下,这样的雪天,店里?也冷冷清清,她的这身全副武装就特别突兀。
店员小哥被门口“欢迎光临”的自动播报器吵醒,朝她这儿看了几眼。
黎烟拿完药,站在放烟盒的货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