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后的永寿宫,德太妃回首望向那富丽堂皇的宫殿,和太后斗了一辈子,到现在,还是屈居在她之下,她心有不甘。
两人在身份上的差异,纵使她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忍着。
想到刚才太后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德太妃突然感觉到一阵的恍惚。
若太后与瑾王真的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文王和忠勇侯府头上,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解救他们。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怎么会查到文王手底下的一个幕僚身上呢?”
回宫的路上,德太妃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她人在皇宫里面,但是文王府上的一切情况她都是了如指掌的,且文王手底下的所有幕僚,都是他们千挑万选,经过重重的考验才进的文王府。
文王对皇位不热衷,不可能策划这些事情,忠勇侯府也不会瞒着她暗地里搞事情的,而她自己也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那就说明,要么是那个幕僚背叛了他们,与其他势力合起伙来陷害文王和忠勇侯府,要么是完全被陷害的,纯粹的想让他们背锅。
瑾王手底下能人不少,能在重重的保护之下,刺伤了瑾王妃,那就说明刺客肯定不是一般的刺客。
能培养出那样的刺客来,那就说明,暗地里的黑手必然是不输于瑾王的人。
想到这里,德太妃猛然间停下脚步:这京城里,能赶得上瑾王的人,只有文王一个。
她咬牙切齿:“好歹毒的计策,真是一箭双雕。”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要找出证据来,只有找出证据才能证明他们和这件事无关。”
说到这里,德太妃突然瞪大了眼睛:“证据!证据!我知道的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再次转身,往太后的永寿宫看去,但因为已经走了一段距离,只能看到永寿宫的宫殿尖顶。
刚才太后一直与她强调证据的事情,原来是另有意思。
太后分明在暗示她,要想解救文王和忠勇侯府,必须拿出证据来。
德太妃猜测,要么是瑾王故意冤枉的文王和中勇侯府,拉他们下水,让他们不得不为了解救文王参与这件事,帮着瑾王一起查案寻求事情的真相。
也有可能是,真的有证据查到了那个幕僚的身上,瑾王顺手推舟,表面上把他们的人全部抓起来,借以麻痹敌人。
但无论是上面的哪种情况,文王的这股势力现在都要为瑾王所用,成为瑾王手里的一把刀,查出幕后凶手为止,若他们这把刀不为还瑾王所用,现在人都在瑾王手里,他想怎么处理,不过是他的一句话而已。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德太妃更加气恼,一路咬着牙回到的寝宫。
而此时的瑾王府里一个空闲院子里,正屋里的凳子上,坐满了人,都是瑾王从外面抓来的,文王和忠勇侯府的人都在这里。
他们面面相觑,很是不解,瑾王把他们抓来,却不审问他们,也不把他们关起来,而是全部安排在这个院子里,除了不能出去院子之外,其他的都不限制他们。
文王的一个舅舅问道:“这瑾王是什么意思,把我们抓来就这么关着我们。”
文王的外祖忠勇侯朝文王问道:“殿下,你来的早,可知道些什么消息?”
所有人都看着文王。
他慢条斯理的喝一口茶水才说道:“不知。”
他的一个脾气火爆的舅舅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思喝茶?”
文王依旧喝自己的茶,仿若没有听到他舅舅的指责。
忠勇侯严肃着脸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窝里横?”
“爹,我这哪里是窝里横,我只是看不惯他的那个样子。”
忠勇侯呵斥道:“文王殿下是什么样子,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爹!”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