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吕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已经是仙台的人。”
“小吕,岂不知她和李玉长得好相似!”肖珂茵说,“好像是亲姐妹—不是,根本就是双胞胎啊!难怪他们当年会选李玉代替他,本来因为两个人很像。”
才知道那天肖珂茵跟陈肖华看到霍伶俐就像是看到鬼一样,而我却觉得面很熟悉,原来是她长得太象李玉的。我不曾见过真正的李玉,甚至见过她的灵魂,但却影绰绰,看不清,因此只是觉得眼熟。
说起李玉的事,大家担心小吕难过,也不接电话了。肖珂茵默默地启动了车,车开到了我们社区的大门口,我,陈肖华,小吕下了车,张晴雯两个人独自回到家里。
小吕就住到我们家。再跑几天,人就有点累,没说什么,洗了就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小吕要出发了,打算先去李玉家里,要是没啥事情的话,就回家过年。我知道他肯定去把银行卡送到李玉家里了。
陈肖华给他拿了一万块钱,他不要,陈肖华生气地说:“出家了,千万别到她家;到了她家里,一定要按照俗气的礼节,不要让人瞧不起你,甚至连大门也不要为你打开。”
大家都明白她这句话的用意,上一次小吕绕着李玉哥哥李方家的门走了半晌,李方硬不肯为他打开门。
他没有办法只好无奈地接了下来,并表示今后要在薪水中偿还。
陈肖华想了想,对我说:“倒不如咱们也走—咱们年年走。以小吕为主的和他们也无话可说了,大家一起搅吧,氛围就好些了。”
我望着小吕,小吕尴尬的说:“事实上我还恨你一起来的,就是害怕耽误时间。”
我们早餐后,陈肖华也买了一堆礼物驱车来到李玉的家里。我们理所当然地来到她爸妈家里,敲完门,房门开了,开了门的那个男人让我们大吃一惊—
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前阵子我们刚认识的霍守钢之女霍伶俐!
当她看到我们时,竟毫无惊讶地热情欢迎我们进屋。我转头看了小吕一眼,才发现小吕竟然面色惨白,果不其然他不会想到霍伶俐跟李玉会有这么大的想象!
我们进去后,更大吃一惊,房子装修得很新,装修水平,可以说是很豪华了,我纳闷地问道:“难道,李玉家里有?”
霍伶俐不答应,里面走出了两位老人,是李玉父母。当他们看到我们时,他们也很热情。我注意到他们穿着品牌服装。尽管穿着这些服装有些拘谨,但是人们看上去精神上更年轻。
我们全都坐下来了。霍伶俐没坐。她告诉李玉父母:“舅舅和舅妈,我先走一步,你慢慢说吧,有什么事都要联系我。”
说完她自觉或不自觉的多看了小吕一眼,推开了门,轻轻地走出门,然后再次关上门。
李玉的母亲对我们说:“她便是那霍老板之女——当年被她取代的李玉。前阵子她,和那位霍老板来到了咱们家,向咱们面对面地赔礼道歉。李玉她的哥哥李方表示会赔偿的,开口要100万,她们什么也没说就付了。这不,再装修一下这个家,也为我们添置一些家具和衣服,那个姑娘也说养着我们这个亲生父母。。。我们心里想着呀,一切都已成为历史,无论多么的愤恨都毫无意义,即使宽恕她。”
“这还不错。”陈肖华握着李玉母亲的手,说,“叔叔阿姨们,你们大人们很多,想开一点儿,毕竟他们也是真心的。”
笔者认为,失而复得,不失为一种比较完满的救济。又聊了一会,小吕把那一万块钱拿出来给李玉母亲,可她怎么都不要,抹着眼泪说:“小朋友们,咱们有的时候说一说,心疼你们不如心疼李玉,这几年你们受的苦,不如省吃俭用让女孩子们成一个家,你们也看出来,我们现在并不缺钱,这些钱是我们不想要的,你们好好照顾你们自己吧,我们放心!”
最后,大家都走了,李玉的爸爸妈妈坚决不收小吕。
我们下了楼,走向车子,忽然,一个人从旁边走过来,对小吕说:“你是小吕,我会和你谈谈的,可以吗?”
那个人就是霍伶俐了,本来她不认识的,很明显已经等小吕下楼了。小吕正犹豫不决时,陈肖华将他推到霍伶俐的面前,说道:“太好了!你真该好好谈谈了!小吕,咱们在家里等着你吧。”
接着她赶紧拉着我快步上车启动汽车走。
车开出小区有一段距离,陈肖华才终于兴奋地说话了,仿佛怕被人听到一样,她说:“岂不知霍伶俐和李玉真的是长得很相似!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吓得我都以为李玉死而复生!回去的时候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这一次算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没有见过李玉她们俩只略有不同,霍伶俐就是略胖一点而已,陌生的人,轻易就会认错。”
我附和说:“我见过小吕和李玉的合影,难怪上次见到霍伶俐总感觉面熟——她们不是稍微的不同,她们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时间给了你错觉,活着的人肯定生动一些,所以显胖。”
陈肖华点点头,说:“我想霍伶俐最感抱歉的应该就是小吕了,应该对小吕有所弥补。”
“如何弥补呢?”我随口说:“小吕关心赔偿么?如今许多事,都不好说是得了还是失了,自己要是没有丢李玉的话,凭自己的人品,如今到建筑工地上干活,岂能供养李玉?想买房、生小孩、养老—没错,还得对付那什么也不做、又想吸血的小舅子呢,今天最高兴的就是李方啦!—李玉若是健在,也许夫妻二人每天为了金钱争吵争嘴、情投意合磨磨蹭蹭,倒不如如今虽阴错阳差,却两情相悦。”
“你是一根木头!”陈肖华伸手迅速捏住我,说道“我在希望她—”
“是不是以身相许?”我微笑着说。我看陈肖华是什么意思。竟有成全两个人的心。她的想法,我猜得很清楚。
陈肖华含笑点点头,我说:“你啊,据说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也许你会有点一厢情愿,你只觉得两人长得很相似,想让霍伶俐代替李玉,和小吕结婚。然而你可曾想过,李玉和你一般般的年龄,凭你的年龄,绝大部分已嫁了人,霍伶俐会不会愁娶?她一定是结了婚,而她目前的做法,不过是为了替父亲赎身—或者她不过是帮助父亲赎身的代办人罢了。”
陈肖华没有说出来,也许她还觉得我说的很合理。
我又说:“想都不要想,还不如那句老话,一切都由你来决定,认命。”
说话间,手机响起,原来是赵阳的电话,赵阳说听到张晴雯的消息,咱们回来吧,小吕回来吧,想午饭时间约咱们一起吃个饭,聚聚吧。
我想了想,说:“你到家了,小吕还是不回,他也没有电话,无法联系,大家就在家等着他了。”
赵阳和我们差不多前后脚都到了门口,刚开门就听见褚满儿从后面笑着说:“在车库里看见你了,还不追过来,让你不听,你跑那么快吗?”
陈肖华担心他们来得太早,进不了家门,被冻住在外,马路上不停地催着赶紧离开,大家都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陈肖华也笑骂说:“你这个鬼丫头一见到就不会大叫。”
“是喊还是不喊?”褚满儿“咯咯”一笑,说:“和大家讲个玩笑吧,前些天下大雪,望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雪,激动得在他们电视台里大叫一声,雷声大雨点小,整个大楼里的人们被吓得心惊胆战,原以为有问题,幸好自己在赵阳的办公室里,没被人看见,傻笑着。”
赵阳咳了口气,说道:“低调!低调!必须低调!”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说的就是天瑞香。的确要低调点,否则真的会惹上麻烦的。
赵阳跟在褚满儿后面走,两手都提着礼物,一进门就放下,说:“今天咱们来拜你的早年—春节咱们要到满儿的家乡湖南过年,明早出发,今天刚好听到你回来的消息,刚好咱们还有一天的空闲,好凑巧。”
“现在我还没有过年这个概念—”我说,“也该趁此机会认识满儿爸妈。”
“我们刚领证。”赵阳的脸上有些尴尬,而且流露出一种幸福的感觉,她说“我们要到湖南办喜事了。”
褚满儿补充说:“他说自己二婚,不会在这一边办理,人都面无血色,到我家里来按照新婚规定办理。”
“该有就有吧!”我与陈肖华齐声说道。
我们示意他们坐在沙发上,陈肖华烧水泡茶,赵阳问道:“小吕何去何从?什么时候再来?”
当我说出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时,陈肖华伸出厨房,说道:“满儿,岂不知那霍伶俐尤如李玉!简直是孤身一人!”
“是这样的吗?”褚满儿亦进厨房,两人展开闺蜜间的近距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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