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人点点头,说:“修道修道、道即是路、路即是道,目标越远、道路一定要越长、见识越广、道行越深。利贞法力绝对远远超过余泰芹,可为何还觉得余泰芹道行比自己更深呢,就是这原因。”
“谢师祖明言!”众修道人道。
长发人再次扫视众人后转身离去,元吉道人问道:“主人,利贞应该怎样惩罚?”
“不需要处罚!”长发人头不回地说道:“不罚才是最严重的处罚。”
元吉道人沉浸在沉思中,别的修道人面面相觑。
后,元吉道人亦走,小吕等人亦四散。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再也不理利贞了。岂料次日夜里仙台上突然传来凄厉惨叫声。尽管只说了一句,大家却听到了,这就是利贞!
小吕冲了出去,许多人站在洞中观望,只见九卦阵中有一些微妙的摇晃。农夫冲进来,不一会儿,就背出来一个男人,真是利贞啊,早已昏迷不醒。尽管大家都知道是他,但他的脸和身体已经肿胀变形,遍体鳞伤。尽管处于昏迷状态,但人们还是非常烦躁。元吉道人喂其药丸二粒,农夫换其衣,伤处敷之,几经周折,方静眠。
当他清醒的时候,没过多久,就又变得狂躁起来,逐渐丧失了理性,开始发疯似的撕扯着自己、敲打着石壁、敲打着全身的伤痕。后来不得己,人们把他整个人都捆起来,他仍然一时安静,一时躁动,只是伤害少了许多。
虽然没人说话,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这是由于吸食人血之后受到反噬而产生的,而且还明白长发人所说“不罚才是最严重的处罚”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利贞反复发作,直到现在。只不过,自己的病症正在慢慢缓解,该多做一会儿了,等到身体里毒素彻底排干净了,那时就可以彻底好转了。
听到小吕的话,陈肖华很紧张:“我,我会不会是,还会喜欢,喜欢他?”
小吕安慰她说:“没办法,要是能早发作的话,你中毒就慢慢地逐渐地、身体适应地、而你发作表现出来,就有昏迷的危险。而且利贞大师兄就是贪快,吸你的血之后,他觉得功力确实有很大的长进,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药物配方,也不知道怎么用,所以其反噬有两种情况,一为药毒、二为自身功力、功力越强、反噬作用越大。就没功力了,别怕。”
我还有些担心地说:“我们吸到的是天瑞香的香味,威力比当初大很多呀。”
小吕笑说:“这样做比较不可能,天瑞香在肖华身上起到解毒的效果,就算是病情反复发作,病症也会比当初轻很多,与利贞大哥完全相反。师傅说那时候师爷给大家施天瑞香其实就是为了帮助肖华她们三个人解决体内毒素。”
我们这才放下心来,利贞的仇恨突然消失了,却有些同情他,我说:“利贞有多长可以没事?”
“师父说,像他一样,最快3个月6个月,慢怕几年,还要靠自己。他若舍弃数十年功力,所受之苦就会减轻;若不肯舍弃,则受苦受累更甚,且观其造化。真应了那句,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哎—”小吕长叹一声。
我们只想着说,不自觉中,竟然正在行走的道路上。我们三人竟没察觉,一下子愣住了,大家不禁要问:我们是从哪个洞出来的?
陈肖华突然指了指面前,“澜峰寺!”
我望了一眼,眼前不远,真的就是澜峰寺山门了,而我们如今竟然正在去澜峰寺的途中。我们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人,这是我早已耳熟能详的地方,我还清晰的记得前面再远就到李隽洁办公室。
陈肖华兴奋地说:“赶紧把张晴雯叫来,叫张晴雯开着车子把我们送回了家。”
我打电话给张晴雯,张晴雯说刚回到家里,就立刻和肖珂茵一起来接了我们,这时我才明白过来,时间已过傍晚。
刚一放下电话,就听到别人喊我:“鲁兄弟—”
这声音非常熟悉,我循着声音看了看,的确是李隽洁向楼上的我问好了,他探出了窗户,急切地说道:“哥哥不要去了,我会立刻下去接应的!永远不要离开!”
我点了点头,他马上收回了身体,不一会儿便走出了一个门面房,抓住了我的手哈哈地笑了起来:“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啊!幸会幸会,兄弟,我们又见面了——走吧,我们喝酒吧!”
我将他与小吕相互介绍给对方,他望着小吕又笑了,伸出另一只手来,将小吕的手握在手中,说道:“这小兄弟还是高人,同行吧,同行!”
李隽洁总是拉着我们的双手,一路上竟然带我们来到自己的空中别墅,一松手就走。
途中,他毫不讳言地将当日与张晴雯探洞之事娓娓道来,并再次道出仰慕虹耘法师之情,说起这句话来,语气显然响亮得多,看来虹耘法师离我们并不遥远,想请他听一听肺腑之言。
我懂了,他肯定看出来了,当天在甘露寺里我们就带着虹耘法师走了,原以为我们与他为友,却不知道我们迫于无奈。不过,这事很难说给他听。
在书房坐下,李隽洁开始沏茶,他感慨说:“许多事,真的就是缘法了,自从那天遇到鲁兄弟后,心里便格外高兴,觉得好像大家早就知道了。今天见到雷哥哥,也是这样的心情,将来咱们是一家人!你是我亲弟弟我是你亲弟弟。”
小吕微笑着拿起眼前的茶杯喝了口茶,陈肖华突然指着小吕说道:“李总,那就是我弟弟,刚刚回来不久,明年咱们就帮他找事情干,李总在这儿有没有适合自己的职位?”
李隽洁立即说:“雷哥我求也求不到!现在我要宣布雷兄弟您现在在我们公司工作,过年后,来工作吧,工资和晴雯相同,年薪30万呢?赚的少了,哥您就讲数量吧!”
小吕一愣。
我估摸着他怎么掐会算都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甚至没有想到李隽洁竟然如此简单,毕竟自己和小吕还是头一次相遇。
陈肖华对他认真地说:“小吕,总不能老是在外跑来跑去,先安下心来,赚点小钱,爸妈李玉的爸妈就得用金钱来养老呀!再说,李总是自己人,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的。”
小吕红着脸说:“我是泥瓦工,挣不了这么多钱,李总要是真想收留我的话,那就按天计算工资,一天180元的工资,我会。”
李隽洁一把又握住他的手说:“哥你折打死哥!人家不懂你能耐我懂!我这双慧眼,见人不误!你听到了我的话,我就和你聊了聊我自己的事情:我到了你那么大了,还一贫如洗什么也没做,只是想学习什么也没学会。后有家财万贯,这些年,遍访名寺,寻访名师,学习的速度格外之快。许多半生想不通的问题,这些高手一语道破。修道、悟道都是很重要的过程,但是真正的升级,还需要切身的体验。”
听到他的话,突然想起了某人。
我忍不住插话说:“小吕,听李总这句话,有没有师爷的意思?”
小吕想了想,点点头,说:“结果是没钱了,半年才跑个地;有钱的话,也许三天两头都可以到某个地方去。”
“没错!这是我的意思!”李隽洁又说:“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多了,你们放心吧,你们来找我,还有你们爱做的事,你们都会做;遇到自己看不惯的事,自己也不会去干,一切随心而动。”
陈肖华笑说:“你要是嫌花钱太多的话,把我放在这儿,我会给你照顾的。”
众人哄堂大笑。就在此时,张晴雯、肖珂茵走了进来,他们都亲热的和小吕打招呼,随后就有一个人过来喊吃。餐厅在附近,张晴雯给大家安排了一个座位,他叫李隽洁当首席,小吕和我坐在他的两旁,张晴雯说道:“李总有一个惯例,最高尚的宾客,都会被安排到此用餐。我曾来此数月,李总只不过是来此请了两趟客人—我的第二趟客人而已!”
“家宴为最高礼遇。”我也附和道。
这句话虽然看不惯这种拍马屁,但是对于两大好弟的作品来说,与此同时李隽洁这个人确实是非常仗义和慷慨,是值得让我拍马屁的。
李隽洁今天特高兴,喝得很爽,张晴雯的酒桶和他一起喝,就连小吕也喝了一小杯酒,唯独肖珂茵没有喝,她想开车把我们送到家。就连陈肖华喝白酒都能恰如其分烘托出一种高潮迭起的感觉,整体氛围格外不错。
我知道她很高兴,因为小吕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事实上,今天有一件事,希望雷兄弟能帮上忙。”酒至半酣,李隽洁忽然说,“我失去了什么,那个对我来说尤其重要的,可以让雷兄帮忙算一下。”
我一听,酒意立刻醒了过来,别人也安静了。我知道李隽洁有意假装酒劲提出了这一请求。凭大家对于小吕的理解,他也不会算计,既然如此,处境将十分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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