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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头在我和田清荣面前把此事向自己在黄泉的上级作了报告,尽管听不到手机里的对方声音,但胡老头那谨慎的样子看上边此刻也该发飙了。
几分钟后,胡老头脸色发白地挂了电话;“果然不出所料,上面首先质疑的是我这个环节。他们立刻开始了人手首先对我那边进行清查。”
田清荣听了,拍着胡老头的肩说:“怕什麽?身正恐影斜呢?我和张先生都不会伤害到您,请您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胡老头不情愿地挤出一个微笑:“如果,我会谨慎一生,如果这几年的谨慎有帮助,不要再阴沟里翻船!”
胡老头目光一直游移到他这两个伙计身上,一看就知道他没有着急,现在他最容易着急的就是手下有没有出事。
胡老头要是真出事了,现在当然不敢来了,怕手下出事很正常,期间也渐渐明白了胡老这个黄泉店铺并不是普通那种黄泉小店了,附近这些区域黄泉店铺差不多都从他那边拿东西来了,手下远没有我们看到的多。
人一多不免良莠不齐,没有人敢保证下属没有问题。
田清荣和我都没多说一句话,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快10多分钟后胡老头的手机又响了。
他并没有马上接电话,只是神情紧张地先睹为快地打量着我和田清荣。
田清荣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平静了些,而我则投了一个坚定的目光为胡老头加油。
有福同享有祸同享,祸不单行躲闪不及,胡老还经历过大风大浪,不可能连收成果的胆量也没有,深吸一口气后就把手机接听了。
见胡老头那种似乎快要喜极而泣般的表情我和田清荣顿时也释然了,一看自己的下属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信息的外泄不来自于他们这个环节。
果然,几分钟后电话接通,胡老头急中生智地说:“没关系,信息并没有从我那边透漏,只是还没来得及给我看信息,特么绝对不能告诉我,就是那杀千刀万剐地透漏了信息,否则我肯定会使他吃不了饭!”
由于这一信息并非是从胡老头口中透露出来的,因此极有可能是此前知情黄泉阴官所传,再加上当时来者不拒,所以查起来应并不困难。
我把我的揣测一说出来,但胡老头摇摇头:“这话很难说得清楚,阴官传出去的概率很小,在这件事情后面深挖就有可能闹出乱子来。我听到上面的话,就是暂且先把事情压在后面。”
我心里一惊,要把这事闹大了,莫非黄泉里有什么大人物透露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件事就真的无法在短期内被深查清楚。
胡老头抱歉地说:“张老师,真对不起,这个信息虽不是我透露的,但是忘记给予一些保护了,而且要您看过后再把它毁掉。”
这可真不怪胡老头啊,因为没有人想到有这样的事发生,我连忙摆手说:“胡掌柜用不着道歉,此事怪我太不上心,由于认知偏差,我并没有把它当大事来做,否则就不会那么轻率地对待这些材料了。”
在胡老头和田清荣面前我把这些材料都烧了起来,我大家一致认为那几个野仙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或许现在暗地里有他们的手下窥探着这一点,把这一切烧起来以后也好断送他们的念想吧,只有他们敢于直接出手杀门向我讨要。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胡老头有了其他的东西就准备走了,走着走着胡老头还跟我说了我明天通过当阴官应该还能传出来,到时就到胡老头这边去一趟吧。
再加上胡老头和田清荣二人彼此感慨万千,无论是黄泉或是道上越走越混乱,许多消失已久的牛鬼蛇神纷纷冒出来,未来一段时期内顺利的状况必将一去不复返,再过不了多少年就将隐退,遭遇这样的现实已经足够不幸。
这句话我倒没觉得什么,乱也好、顺也好我都可以接受,总之自己年纪小了,考虑这些事情就没多大意思了。
田清荣在这里并没有留下太多,那边什么都没有,因为明天我可以当阴官了,所以他到时一定会陪我走到胡老头的地方,身份认证一结束就开始建议猎语山一事了。
送走那两个我再来看一眼高灵儿,高灵儿已把我买的那一串都报销掉,人们已再一次躺回床上闭着眼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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