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了了。”叶柏文镇静,“巴黑调查了我底细,大概率暴露了。”
巴黑。
在赛木楼出现的墨镜男。
缅泰一半的卧底是巴黑发现的。
这家伙心毒手辣,叶柏文准备永除后患。
不然,同事们还得遭殃。
“我的老上级,牺牲在巴黑手中。”叶柏文看着短发女人,“这笔血债,我亲自了结。”
“叶队!”短发女人是通讯员,叶柏文下级,“你的任务是逮捕张坤团伙,救人质。四年前,张坤遣返回国,今天,救了她们,该撤退了!”
叶柏文沉默,进房间,摆弄匕首和子弹。
十分钟后,女人闯入。
“组织下令,你,我,迅速离缅!”
他仍旧沉默。
“叶队!”
这时,一楼传来鸣笛。
叶柏文移步至窗户,刀柄一撩帘子,是赛宝的车。
他转身,狠狠推女人,“立刻撤!”讲罢,塞她手里一枚钻戒,“如果我死在缅甸,你去林家,给林蔷薇。”
女人眼眶泛红,“是!”
老寨有东、南、西三个出口,房梁凿了一条六米长的烟囱管道,女人爬入管道,抹了一把眼泪。
下一秒,门敞开。
叶柏文倚墙,凝视着赛宝过来。
番外二十九这一辈子,不该遗憾
“阿荣,迎接我啊?”赛宝的缅泰式中文腔,阴阳怪气,捏叶柏文的肩膀。
叶柏文一瞟肩膀,又一瞟他,“有事?”
他硬闯,两名保镖堵门。
“你老婆呢?”他四处溜达,翻抽屉,翻橱柜。
“逛街了。”
“阿荣,你赚了那么多钱,不买房子,不买金子,住这烂地方,家里需要你养啊?”赛宝坐下。
叶柏文坐在对面,衣襟大敞,裸露麦蜜色的胸膛,“赌了。”
“哪个赌场啊。”
“阿彪的场子。”
“我也有场子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照顾一下哥哥的生意。”赛宝姿态闲懒,摇晃脖颈,“缅北近期有卧底,你清楚吗?”
“不清楚。”叶柏文嗑出一支烟,点燃。
“你人脉广,人缘好,问一问啦。”赛宝也点燃一支雪茄,目光幽凉,“我信你。”
“行。”叶柏文干脆。
“阿荣,在缅北多少年啦?”
“十五年。”
叶柏文执行任务六年,缅北的伪造档案是入境十五年,这伙暴徒,戒备强,太圆滑的,怕背叛,太青涩的,怕不懂规矩,‘嫩油条’是抢手货,机灵又有手段,在缅北混了十五年的‘新土著’,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