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康剧烈颤抖。
“他目的,整垮叶氏,逼死叶嘉良。”周京臣面无表情说完,“这是我调查的结果,实质证据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藏在哪?”周淮康眼底恢复了一丝生机,“你给柏南,和他谈判,他罢休,你销毁证据,叶嘉良死无对证——”
“您的头脑城府,和叶嘉良相比,谁更胜一筹。”周京臣唇边是薄薄的笑。
周淮康一愣。
“叶嘉良至死,没有看破叶柏南,没有压制住他,您看得破、压制得住吗?”
这一句话,如刀锋,如利剑。
横在周淮康的咽喉。
是了。
千辛万苦到手的物证,一旦销毁,柏南反悔呢?京臣又惹怒了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不送柏南,送京臣了。
周、叶的赌局,哪一方,也输不起。
“你掂量着办。”周淮康哽咽。
“多谢父亲谅解了。”周京臣挪开椅子,去小厅。
“京臣!”周淮康终究是放不下,“柏南是你同父异母的大哥,如果有第三条路,父亲求你了。”
周京臣背对病床,“柏南向我讨要禧儿。”
病床上,凄冷死寂。
“我认他大哥,他认弟弟,会讨要弟媳吗?”周京臣甩下这话,迈步离去。”
岳母
星期六,周京臣陪着程禧回了一趟东郊疗养院。
程母吃了药,在晒太阳。
“妈妈。”程禧伏在她膝上,“哥哥来了。”
周京臣走过去,“岳母。”
程母打量他,虽是称呼‘哥哥’,男人郑重其事的一句‘岳母’,她多多少少听懂了,“样貌俊,但不是好东西!”她神秘兮兮,“招蜂引蝶不老实,出轨的面相。”
程禧一怔,“您会相面啊?”
“我相了成千上万个男人,是好是坏,瞒不了我!”程母像是犯病了,又像是清醒的,“这个男人,不要嫁。”
“哥哥——”程禧扭头,似玩笑,似认真,“我不嫁了。”
“岳母,我是京臣。”周京臣无奈,好心好意探望岳母,媳妇儿探没了,“您忘了?”
“京臣啊”程母回忆,“是后山摘樱桃的小伙子。”
“对。”他松口气,“樱桃甜吗。”
程母乐呵呵,“甜。”
“小伙子好吗?”
“是好人。”
周京臣蹲下,握住程母的胳膊,“明年夏天,樱桃红了,我扶您去摘。”
“哎——”程母喜极而泣,拉着程禧的手,“你嫁得好,我和你爸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