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欺负过一般,又特别诱发旁人想欺负他的欲丨望。
“你,哭了?”江楚楚有些惊讶地问道,吃力地抬起手去触碰他的面颊。
这个家伙,上次与她互相坦言,才刚哭过一回。
男人被点破,躲开她的视线,只抬手虚握住她被绷带捆住的手。
她这双手在攀岩早就被锋利的石块磨破,掌心斑驳都是伤口,江蕴可能看到了,给她包的像粽子一样,连手指都只能移动几分。
他低头亲吻了下她露出的一点指尖,没有讲话。
江楚楚忽然懂了他的心情,没有再问。
这个男人,连她剥核桃将手磨出水泡都不想,更何况看到这种伤口。
他一定很难受,甚至还会自责。
江楚楚扯起个微笑,语气轻快。
“我说会爬山没骗人吧,而且一点都不怕高。”
似乎已经知道她的经历,江蕴将额头抵在她的衣服上,双手抱着她的腰,发出沉闷的一声“嗯”。
“虽然你不在,但是我也能靠自己躲开他们。”
讲到这儿,江楚楚想起赵括。
“那个濒临死亡的金系男人如何了?”
听她讲正事,男人虽有不愿,却还是起身,扶着她半坐起来,在腰后塞上枕头,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我去端粥。”
他转过身,将锅关上,将之前她煮了一半他完成后一半的海鲜粥盛出来,吹动着坐到床边。
“赵括将线人的名字告诉了顾修年,是个刚到绿苑没一个月的人,他说由我全权负责,所以我将那人丢下去了。”
江蕴说得风轻云淡,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仿佛伤害过她的人本来就该死。
江楚楚抬头看向他,只能看到男人温和吹粥的侧脸。
她没有质疑他的行为。
江蕴继续缓慢道:“赵括死前让我给你捎一句话,说他其实心底相信你,只是不能违背命令,希望你真的能完成心中所想。”
江楚楚并不觉得赵括是真的相信自己。
兴许是信那么一点,但很快就被钟宝山洗脑,不然他不会阻挠整个人类的希望之火,让自己成为全世界的罪人。
那份相信,兴许只是心底一分美好的希冀。
就像很多家庭的孩子被拐后,那些父母久而久之,会让自己倾向于相信孩子过得很好,而不是死亡后被变卖器官。
“一名女性见过赵括后逃离,我没有捉到,另两名男性一人变异,另一人与他一同跌落下去。”
男人将一勺吹凉的粥送到江楚楚唇边。
“顾修年很生气,虽然没有居民伤亡,但打斗将整个绿苑拆除了好几处地方,他正找异能者跟自己一同维修加固。”
江蕴关切地看着她喝下去,又舀起一勺,耐心十足地吹着,甚至用自己的唇轻碰了下去试温度。
“逃走就逃走吧。”江楚楚想到雅雯那名女战士。
两人虽说没有多少感情,但对方当初照顾过她,甚至还为痛经的她端来了止痛药和红糖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