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楚对着她点了下头,看着两人转身,缓缓地将门关上。
郭琴会处理人际关系,这种事特地让妇女身旁的人来亲自讲清,以免留下什么心结。
江楚楚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对方临死前躺在尸体上对她摇头。
原来妇女是想说,不必了。
痛失女儿的母亲,内心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毅然决然选择了这种几乎有去无回的比赛。
如果侥幸能拿到药,则能以慰女儿在天之灵,如果不幸在赛中赴死,可能正如她所愿。
母亲的爱,没有道理。
明明已经用不上的东西,却还要拼尽全力,女儿虽然离开,她却没放过自己。
江楚楚出神地站在门口。
共情力太强,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现在外面狂风骤雨,更加让情绪低落。
身后传来脚步声。
江楚楚收拾好心情回头,安静地看着站在床旁的男人,以及那条有些滑稽的白色浴巾。
他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刚才聊到哪儿了?”江楚楚自然地走过去,剪刀习惯性咔擦了一下。
江蕴坐回原来的位置:“聊到我。”
好吧,还有这件事要应对。
“的确,研究不能缺少你,但是萧何的身体特征我也想详细检查,不想放过这种谜团。”
“所以,继续研究我,对吗?”
被当事人这样询问,怎么听起来有一些怪怪的?
给她一种,对方迫切想要被研究的感觉。
“目前来看是这样没错,但还是不建议将这个秘密告知其他人。”
“好,只有我们能知道。”江蕴难得表现得乖巧。
江楚楚看着露丨出来的光洁脖颈,心底十分满意。
头顶上方的发丝只坐了剪短处理,但脑后下方全部理成非常简短的寸,摸上去还有些扎手。
江楚楚摘掉浴巾,鼓着腮帮,对着眼前的后颈徐徐吹气,帮他把那些碎发都吹掉。
“这里好像还有。”江蕴往一侧歪了下脑袋,勾住衣领。
“是吗?我看不太清。”
她只好又快速地连吹两下,然后把剪刀取下来,还给他。
“还有一件事。”江蕴站起身,“我今晚可以睡在沙发上吗?”
他一指靠近门口的客厅沙发,语气十分正经。
“虽然城堡比较安全,但墙壁厚重,夜晚呼救也很难被其他房间的人听到,我刚找到同伴,并不放心这种安排。”
能睡得开吗?江楚楚看过一眼,方块沙发看起来长度足够,也很柔软。
比之前逃亡路途中的条件好太多,不会委屈到江蕴。
而床铺与沙发倾斜着,相当于视线中间有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