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她和江雪之间,他也选择先来寻她。
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才能做到这种程度,才会如此痛彻地忏悔。
就听讲完一切的男人轻声开口。
“博士,你惩罚我吧。往后,我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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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楚:我,啊,这,他……天呐,你不要这样子啊,呜呜我害怕。
江蕴:豁出去了,再不努力一把,老婆都要让竞争对手给抢走了!
你这是斯德哥尔摩
惩、惩罚?
江楚楚两眼变成蚊香圈,瞬间陷入迷茫。
刚才那片心间的感动被吓到天外边,只剩下地动山摇的震撼。
她何德何能敢惩罚男主啊!救命啊!系统救她!
噢,系统换班去别的世界了,现在早就不是在实验室里了。
那那江蕴为什么主动请求这劳什子的惩罚,让她瞬间梦回之前欺负他的时候。
江蕴弯起的背部缓缓伸直,跪在她的腿边,松开一只手,只留一只牵着,就那样仰头虔诚地看向她。
江楚楚甚至不敢去看那双眼眸。
她看向身体正前方的餐车。
“你想……要什么样的惩罚?”
这句话说得异常艰难,舌头仿佛打绊一样,得一字一念才讲得出来。
讲完还得拼命吞咽,仿佛这样能克制住心脏从嗓口跳出来。
“我不知道。”江蕴诚实作答,然后给出了一个建议。
“像以前那样?”
啊——
眼前浮现出,过去地下室昏暗光线下的一切,那沾血的刑具。
江楚楚心底苦涩得流泪。
她以前真不是想去那样打他的,他不会以为她喜欢那么干吧?
江楚楚手上用力,努力镇定道。
“你先起来。”
但男人一动未动。
“让我疼痛,我就能够记得,而不是什么代价都不付出,那样不长记性。”
他又道,甚至理由也很充分。
此话是不假,人在极度愧疚的情况下,的确希望别人打自己几下。
仿佛身上痛了,内心的痛就能减轻,但是这不一样,他那点过失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他凭借自己力量能存活,她也平安无事,为什么要如此责备自己?
江楚楚吸气又呼出,违心道。
“跟随叶越泽去城内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就算死亡,也是我自己的因果,是我自身身份带来的风险,你无需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